一套寬鬆的運動裝,正趴在旁邊的一個女孩身上笑得合不攏嘴,漂亮的小虎牙可愛極了。
一點都不矜持,不明白應該笑不露齒麼?霍景緯心中重重的哼了一聲,死死的盯著那個笑得肆無忌憚的女人。
正在低頭吃東西的黃蕊蕊感覺到了一股凜冽的殺氣,那殺氣鋪天蓋地而來,彷彿要把她全身給紮成篩子。
她抬頭,眼神向著殺氣的源頭而去,快速的接住了霍景緯一記凌厲的眼刀。
不是冤家不聚頭,上哪兒都要碰上他啊,連在這種路邊大排檔都能撞上。
黃蕊蕊的笑容,被霍景緯的眼刀給一刀一刀的凌遲,她的笑容在臉上掛不住了,慢慢慢慢的,都快成面癱。
桌上的幾人,都意識到了不對勁,回頭望去,便瞧見一個高大挺撥的身影站在不遠外,一身深色西服讓他沉穩而內斂,掩了一些攝人的氣勢。俊朗的五官卻是帶著重重的怒意,那模樣,彷彿在場的各位,都欠了他八百年的債。
“霍景緯……”黃蕊蕊喃喃叫出他的名字。
霍景緯無視別人,大步流星的步了過去。
他已經瞧清,坐在黃蕊蕊這一邊的,正是李文川。
自己忙得象條狗,連覺都沒睡個安穩,她兩人還居然在這兒談笑風生、飲酒作樂?
雖然在座的,還有別的幾個女孩子,霍景緯卻是自動的忽略不計。
他走到黃蕊蕊面前,自發的拉了旁邊一張塑膠方凳,看似無意、實則的是有意的,強行的坐在了黃蕊蕊的旁邊,將李文川和黃蕊蕊隔開。
“說,你在這兒做什麼?”他惡狠狠的問她,犀利眼神不放過她臉上任何表情——只要她不坦白從寬,他不介意嚴刑逼供。
“我……在請客吃飯。”黃蕊蕊的話,被他這氣勢一壓,有些不利索了。
革命不都是請客吃飯麼?她請客吃飯沒問題吧?
“霍景緯。”李文川有些看不過眼,發話了。
霍景緯回過頭來,一副義正辭嚴的神情:“沒瞧見我在跟女士講話?你也算是上流社會的人了,連這麼一點禮節都不懂?別人談話切記不要隨意打擾。”
說這話時,他倒是禮節十足,將上層人的優雅體現得淋漓盡致,既無情的打擊了李文川,自己的言行舉止,卻是完美得無可挑剔。
沒料得,眾人眼中的富家公子,會被他這麼不留情面的斥責,黃穎兒、李玉蘭、何小莉都呆了,本來還想打聲招呼的,眾人全都閉了口。
趁席間的眾人愣神,他調轉槍頭,集中火力向黃蕊蕊開炮:“為什麼請客吃飯?”
黃蕊蕊張了張嘴,自己是想答謝這些朋友這陣子對自己的支援和幫助,就這麼簡單。可是,為什麼一定得回答他?
於是,黃蕊蕊無視他的火力網,傲嬌的一甩頭,輕飄飄的吐了一句:“我高興。”
是啊,她高興請人吃飯,礙著他什麼了,需要他板著一張臉,當著眾人象審問犯人一樣的麼?
這挑釁的神情模樣,分明是“英雄猛跳出戰壕”,一副捨身取義的光輝形象:“向我開炮——”
她想英勇就義,霍景緯偏不向她開炮。他板著的臉慢慢放緩,唇邊,現了幾絲輕鬆的笑意:“那好,隨便請我吃飯。”
“沒準備你的份。”黃蕊蕊跳了起來。
“沒事,叫服務員再拿副碗筷來就是。”
“多一個人多一份錢……”
“提起錢……”霍景緯偏頭,竭力作出思考樣:“我倒想起來了,我車上,還有醫院的一大摞醫藥費,我想,那筆費用,足夠抵我吃的這一頓吧。”
沒料得這個關頭,他來跟自己算什麼醫藥費,果然出來混,都得還。
黃蕊蕊有些焉,霍景緯卻是得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