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朋友也趁機在醫院大鬧,說霍景緯和他的律師不僅買通了醫院,還買通了警察,如此包庇霍景緯,讓這種有錢人逍遙法外,而這傷者是多麼多麼的可憐。
甚至揚言,如有必要,要報料媒體,讓全國的人都看看,現在的有錢人,撞了人後是如何的隻手遮天。
“直說吧,要多少錢。”霍景緯是沒有耐心再陪他們在這兒糾纏下去,他已經明白,這些人,或者就是專業的“碰瓷”的,故意裝作民工的模樣,先在身份上獲得許多人的同情。
反正國人是同情弱者的,但凡這種事,根本不管誰有理,是誰有錢、誰就成了大眾仇視的物件。
這是一個被民意輿論綁架了的年代。
可那些人,堅持不是為了錢,是為了替民工討個理,要討個說法。
並要求換一家醫院,再度做複查。
這根本就是故意在消耗霍景緯的時間。
霍景緯再度按下了心口的那口怒氣,那神情,有多隱忍,就有多隱忍。
驀然轉頭,他一眼發現了電梯角落處某個身影,正是楊淑琴。
似乎她遠遠的圍觀,想看看事情發展到什麼狀態了。
霍景緯往前急走幾步,趕在楊淑琴想進電梯前,伸臂攔在了電梯口門前。
“景緯,我還要替你父親拿東西去……”楊淑琴有些慌亂。
霍景緯冷笑:“不用,趙心潔在,她會料理好,倒是你,幫我收拾一下這個爛攤子。”
他已經測得,這一出的碰瓷戲碼,也是霍聞聲的一齣戲,目的就是阻止他去黃蕊蕊那兒。
他一伸臂,將楊淑琴拉到了自己的面前,對著那幾個民工道:“看清楚了,這是我的二孃……也就是你們所說的有錢人家的姨太太……現在她當家,賠錢賠什麼的,都由我的律師跟她全權負責。”
然後,他用極度嚴厲的眼神,警告著楊淑琴:“二孃,這件事你總會替我想辦法解決,不會眼睜睜的看著我在這兒脫不了身吧?”
說罷,他將楊淑琴一推,自己則趁機從圍觀的人群人強行的擠了出去。
反正就是找來的碰瓷的,在這講理講不通、靠武力又不能解決事情的時候,還是先溜為妙。
他再度打電話給阿琛,可阿琛的電話,居然處於了關機狀態。
“該死……”不好的兆頭再度的閃現在了霍景緯的腦中。
阿琛是貼身照顧黃蕊蕊的,現在連他的電話也關機了,情況是越來越糟糕。
霍景緯緊緊的捏緊了方向盤,幾乎方向盤都快被他擰斷。
此時他的臉,惶恐中帶了幾許的猙獰,如若黃蕊蕊真有三長兩短,他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動。
趕到黃蕊蕊所在的醫院,他甚至連等電梯的耐心都沒有,是一口氣自己跑上了五樓。
似乎趕來得太晚,黃蕊蕊所處的病房前,已經圍了一大堆的人,鎂光燈不停的閃動,亮成了一片。
他的出現,引起了那些人的注意,原本對著病房內的大小鏡頭,全部對向了他,一時間,又是咔嚓咔嚓的鏡頭聲響。
“你好,霍先生,請問一下,對於你的女朋友跟你的助理通姦一事,你如何看?”
通姦?
霍景緯被這詞震了一下。
不等他反應過來,另有別的記者在追問:“霍先生,據聞你的女朋友跟你的助理通姦,被你捉姦在床,為此你的女朋友企圖以自殺來博取你的原諒,你會原諒她嗎?”
“我不明白你們在說什麼。”霍景緯冷峻著臉,推開眾人,走進了病房。
病房裡,阿琛居然只穿著一條短褲,站在窗邊,試圖用窗簾擋住下身,而臉上,帶著幾許的茫然。
而病床上的黃蕊蕊,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