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新歡的事實。
說話間,那日本客戶已經到達,在一片“喲西”“喲西”的日本話語中,黃蕊蕊強壓了自己的種種怒火。
“騰野先生,我敬你一杯。”黃蕊蕊端著酒杯,一個勁的向這日本客戶敬酒。
“黃小姐果真好酒量。”日本客戶微眯了眼,操著流利的普通話,誇獎著黃蕊蕊。
“還望騰野先生賞臉。”黃蕊蕊淺笑著望他,一仰脖,喝盡了杯中的酒。
只是她的臉上帶著笑,眼中卻是悲涼的神情。
騰野先生一時之間,沒明白過來,明明上次見她,這個女子明眸皓齒,眉眼間都是一種無所畏懼的意氣風發,可現在,眼中卻是帶了幾許的悲傷。
商人的精明讓他生了一絲警惕,遲疑著,他喝下了黃蕊蕊敬的酒。
“黃小姐似乎有事不開心?”明知不大禮貌,他還是試探著問了出來。
“哪有,聽聞騰野先生要來,我開心還來不及呢。”黃蕊蕊笑,心中卻是悲愴悽惶,果真自己現在的神情這麼糟糕?
“騰野先生,中國的老話,好事成雙,這酒,當然也不可能只敬一杯。”黃蕊蕊再度笑著,替騰野先生面前的酒杯,斟滿了酒:“來,還請騰野先生賞臉,我們乾了這一杯。”說罷,不管不顧的,她再度一口飲盡。
這是存心在求醉啊。曾詩傑不動聲色的坐在一邊,只是冷眼看著黃蕊蕊。
“黃小姐今天是打算灌醉我嗎?”騰野先生伸手罩住了面前的酒杯,問黃蕊蕊。
這舉止,令黃蕊蕊沒法再往他的杯中倒酒。
“好,既然騰野先生不願意陪我喝,那我自己喝好了。”微微一抬腕,黃蕊蕊給自己面前的酒杯,再度斟滿了酒。
“小黃,別失態。”曾詩傑提醒出聲。
“放心,我不會失態。”黃蕊蕊笑看著曾詩傑,自顧自的喝下了杯中酒,這酒入喉太急,竟將她給嗆住。
她劇烈的咳著,咳著臉紅脖子粗,眼淚,也順理成章的滑落了下來。
早就想掉淚,只是一直找不著理由掉淚,這一下,終於可以流盡心中所有的委屈與不甘。
“黃小姐失戀了?”騰野先生問了出來。
“沒有……”此時的黃蕊蕊還沒徹底的醉,輕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她笑道:“我只是要被炒魷魚了,想著這是最後的晚餐,有些失態……”
“什麼最後的晚餐,黃小姐太不會比喻了。”騰野先生說,眼光卻是微微的掃向了曾詩傑隨身帶著的公文包。
原本曾詩傑就是要帶這一份合約來給他過目,看有不有再協商的地方。
難道黃蕊蕊就是以退為進,想今天趁這機會就搞定這合約?作為商人一慣精明的頭腦在動作。
“是,我比喻失當,該罰……”黃蕊蕊說著,再度滿了一杯酒。
這是橫豎要灌醉自己的份。
“黃小姐,這樣悶著喝多沒勁,不如我們行一下酒令,輸了再喝如何?”騰野先生笑問。
商人不愧為商人,骨子中永遠是精明的,跟官場上的人不同。
官場上的人,但凡見著了美女,大多挪不開腳移不開眼,但作為一個精明的商人,總是在利與弊、得與失之間權衡。
雖然眼前這般悲傷的黃蕊蕊令他動了幾份隱惻,但是,他也沒想過,就這麼輕易的答應簽字合約。
“恭敬不如從命。”黃蕊蕊微笑著應對,反正今晚只求一醉,如何喝,又有什麼區別。
很快騰野先生就發現了黃蕊蕊的這一目的,似乎她是把把皆輸,酒是一杯接著一杯的喝。一張原本就施了胭脂的臉,更是紅透,帶了濃濃的醺意。
紙門悄然滑開,高大挺撥的身影站在了門口,英挺的斂眉緊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