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已經透過金絲眼鏡,落在了緊摟在黃蕊蕊腰間的手。
這是一個很強的訊號。
黃蕊蕊被這眼光打量得有些不自由,便如偷情被人發現似的,伸手企圖瓣開霍景緯的掌握。
可霍景緯並沒有因此而鬆手。
兩個男人就這麼立在那兒,靜靜的打量著對手。肅殺的氣息,是籠罩著全身。
他是投他入牢的仇人,而他,又是處心積慮謀他家產的仇人,註定,是解不開的結。
冷凜而短暫打量後,兩人皆是各自帶著自己的女人擦身而過,連起碼的一點虛偽也不需要。
“看上去,霍景緯很不善。”走到各自錯身了很遠,陳渝才低聲對曾詩傑道。
曾經大家都是共事了很久,她曾在霍景緯手下做過秘書,而黃蕊蕊也在曾詩傑手下跑過腿,卻不料,最終卻成了今日的陌路相逢。
曾詩傑沒說話,金絲眼鏡中,卻是閃過狠戾的光芒。
以往還為了試探,霍景緯是否跟黃蕊蕊在一起,專程派人去金蘭國際潑油漆,並沒有見得霍景緯現身,在霍聞聲的靈堂前,也不曾見過黃蕊蕊出現,他以為,兩人真的沒有往來。
可剛才,霍景緯緊摟著黃蕊蕊的腰,似乎又象早在一起。
曾詩傑回頭再度望了一眼,恰好霍景緯也是回過頭來,勾著唇,一絲冷笑掛在唇邊。曾詩傑突然有些警覺,明德集團現在陷入這樣的困境,該不會是霍景緯在背後操控?
他莫名的打了一個冷戰,被這想法駭了一跳。
不會的,應該不會的,遠景集團有多少家底,他比霍景緯更瞭解。
霍聞聲死時,也將不多的一點家業全給了霍景睿,霍景楓一分沒得著,霍景緯也是如此。
他不肯信,以霍景緯這個破落家庭的男子,他都離開了這麼多年,會有能力操控這麼大的一盤棋。
“我現在出國外,跟國外的投行再談一下銀行貸款的事,你在國內好生替我盯著公司,找人再查查霍景緯。”收回思緒,他微微側頭,跟陳渝輕聲交待著。
“嗯。”陳渝點頭,雖然這些年,一直是站在曾詩傑身後當個不知名的女人,可最初明德都是她在暗中打理,能力不可低估。
霍景緯帶著黃蕊蕊離開機場,就要她去酒店辦理退房手續,搬回龍山大道十八號去。
“霍景緯,我就住在酒店。”黃蕊蕊堅持。
“不行,萬一你又跑了怎麼辦?”霍景緯堅持著他的堅持。
“我保證,我絕不跑。”黃蕊蕊趕緊保證:“以前我在這兒這麼久,不也是一樣的過了?”
“那不一樣,那時候能容忍你繼續住在這兒,是因為我不想別人知道我還跟你在一起。”
黃蕊蕊笑嘻嘻的看著他:“霍景緯,誰說我跟你是在一起了?我們不是五年前就分手了?”
“可不是已經合好了?”霍景緯問。
“什麼合好了?這是你自己的說法。我跟你沒和好。”黃蕊蕊急步向著自己的房間走,根本不打算搬去龍山大道。
“什麼叫沒和好?小葵也叫我爹地了……”霍景緯簡直氣死了。
“那是她的知情權……我尊重她……”黃蕊蕊道,說著拿著房門開啟了房門。
霍景緯跟著站了進去,順手一把將她按在牆邊:“那我們呢?床單都滾了這麼多次,你還主動求著我鴛鴦浴,這算什麼?”
黃蕊蕊微微別過了頭:“如你所說,大家都是成年男女了,你知我深淺我知你長短的,有點需要互相打發一下。”
霍景緯反而笑了起來,手指輕挑的抹上了她的唇:“怎麼,這是嫌我短了?不能滿足你了。”
“神經。”黃蕊蕊啐罵了一句,推開了他:“你也知道,金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