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撥,卻是更是蕭殺,有著一種滲人的寒意。
霍景楓霍景桐兩姐妹,各自坐上了自家的車,離開了龍山大道十八號別墅。
“真是好奇,爸爸究竟跟霍景緯談了些什麼!”曾詩傑開著車,一路返程。
“我也好奇,明明爸爸初初來的意思,是要霍景緯讓步的。”霍景楓靠著後椅,卻是用手輕支著額頭。
“是啊,他們閉門談了一陣,爸爸的態度就變了,雖然不見得很開心,可看樣子,似乎是作了讓步。”
“嗯,爸一慣偏心,想不到,在這種事情上,仍舊是偏心,居然由得景緯胡來。”一提起這點,霍景楓又有些不平衡。
“這有什麼可氣的,反正霍家到時候,全部的家產都是景緯的,爸爸由得他胡來也正常。”曾詩傑說。
“你什麼意思?”霍景楓的視線,轉移到他的臉上。
他的話,雖然說得雲淡風清,可卻是令人反感,聽在耳中,是濃濃的譏諷意味。
“老婆,我能有什麼意思?我說的是事實,可不是嗎?爸爸偏愛景緯,這是大家都看在眼中的事。以往你時常跟我抱怨,說爸爸從小就偏心景緯,我還不信,現在我算是親眼見識了。”
曾詩傑只是穩穩的打著方向盤,對他的言論,作了如許的解釋。
霍景楓不作聲。
曾詩傑繼續道:“這些年,你處處以霍家的長女自居,也一再告誡我,要替爸爸好好打理公司,不要讓那些居心不良的人搞垮了企業。我如何賣力為公司打拼,你是看見的。可景緯一回國,爸爸就讓他一手掌管了公司,這不是顯得你在枉作多情?”
這話,令霍景楓再度陷入深思,外面的燈光晃在臉上,臉上的神情,跟著變幻莫測。
曾詩傑眼角微微側睨,見得霍景楓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他的嘴角,不由微微的起了一絲笑意。
看著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驅車離開,霍景緯獨自站在夜色中靜默不語。
這前來興師問罪的人,全是他的親人,是他血濃於水的親人,可也是傷他至深的人。
若說當年許多事,是無心之過傷他至深,他可以暫時拋開過往,但不表示,他不記在心中。
他決不允許,再有人傷他,不管是有心還是無心,不管以什麼名義。
回房,洗了個涼水澡,換過一身乾淨的衣服,他卻是又驅車趕往醫院,丟下黃蕊蕊一人在醫院,他不放心。
深夜的醫院十分安靜,處在十二層的vip病房,更是寂靜無聲,只有過道的照明燈,泛著慘白的燈光。
兩個值班護士正坐在值班臺前,百無聊賴的翻看著記錄,打發這漫漫長夜。
聽得有人進來,兩個值班護士都抬起眼眸。見得來人是霍景緯,兩個護士的瞌睡,明顯是少了許多。
“霍先生。”護士站起來,輕聲的打著招呼。
霍景緯點點頭,算是回應,隨即問道:“她怎麼樣了?”
“她的點滴已經打完,燒已經退下,現在已經睡著了。”護士快捷的回答。
霍景緯再度點頭,以示謝意,隨即推開病房門,步了進去。
床上的病人安然的睡在夢中,因才退了燒,流了不少的汗,額前有些漉漉的汗意。
他在她的床邊坐下,看著睡得無知無覺的她,不禁苦笑。
在他的親人那兒受過太多的傷害,他極度渴望在她這兒尋求溫暖,可她總是張牙舞爪的揮動著她的小爪子,抗拒著他的靠近。
他伸手,溫柔的替她將額前的一綹頭髮別到腦後,就這麼怔怔的盯著,然後,他吻了下去,輕輕的吻在了她的額前。
“霍景緯。”她叫。
霍景緯趕緊直起身來,這麼輕微的動作,都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