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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給你。把舌頭就堵了菊香的嘴,又抱著菊香往案板上放。但菊香是駝背,在案板上放不平。菊香說:我趴下。村長也不言語,重新抱了在地上轉,後來就把菊香仰面放在了一個甕口上,拉開了兩條腿。我心裡噔噔地跳,擰身就走,轉過那個丁字岔口,還是村長的窯,窯門開啟著,我唾了一口,狗卻往窯裡去,我要喊狗的時候,我看見了那窯裡的桌子上正有著一部電話,猛地怔了下,也就走了進去,而狗卻出來站在了窯門外。

這一切是突然發生的事,看到了電話立即就有了反應,竟一下子撲到桌子上,抓電話機時把電話機抓掉到了地上,我就蹴在地上撥電話。我撥的是出租屋大院房東老伯的電話號碼,撥了一次沒通,再撥了一次通了沒人接。怎麼沒人接呢,我以為是我撥錯了號,又撥了一次,天呀,撥通了,我急促地就說:老伯,老伯,我是胡蝶!電話裡的聲音卻不是老伯,是個女聲,我要把電話按下的時候,聽到了那女聲在叫喊:老伯,找你哩。老伯在問:誰打的?是老伯的聲,我忙說:我是胡蝶!但電話裡在說:說是胡蝶。老伯的聲音:誰,誰,胡蝶?!一陣腳步響,老伯可能從院子裡往屋裡跑。但狗在叫了,汪汪地叫。我只能放下電話,趕緊出來,是猴子擔著一擔土出現在巷口。我拍著窯門環喊:村長,村長!猴子過來了,我渾身在出汗,不敢看他,側了頭說:村長咋沒在家?猴子說:沒在家吧。我說:他不在家也不鎖門?匆匆就走,仍覺得在夢裡,等狗攆上了我,我說:你咬我,你咬我!狗把我腿咬住,稍有些疼,它就鬆口了,我撲沓坐在地上,嘴裡說:是真的,我打了電話了!

我是打了電話了,但老伯沒有接上我的電話,我恨死了猴子!我想,再尋機會吧,總有一天我還會給老伯打個電話的,讓他知道我還活著。又想,老伯沒有接上電話,畢竟他已經知道了是胡蝶打來了電話,那電話是能顯示來電號碼的,他雖不能知道我在哪個省哪個縣哪個村,如果他是聰明的,他就會和我娘記下來電號碼去派出所,派出所能從來電號碼查出我現在的地方的。娘不懂這些,老伯會懂的,老伯一定是聰明的。

我和狗走回到礆畔下,訾米卻牽了一隻羊在那裡,朗聲說:正要去你家呀!你是不是感覺我要給你送羊呀就來接我?我說:給我送羊?呀呀,你給我送羊?!訾米說:你這啥口氣。好像我是個貔貅只入不出?鎮上有個姓萬的欠了立春臘八三萬元的蔥錢,立春臘八一死他就再也不提還錢的事,他憑啥不還?我就是要賬,狗日的實在還不了,但他家有一隻羊,我一看是母羊,就給我乾兒子牽回來了。我說:你瞧我奶水多得都驚了,還吃什麼羊奶!訾米說:我看見黑亮給你買豬蹄了,以後別催奶了。又說:臉色咋不好,催奶催的吧?我沒敢把打電話的事說給她,卻說了村長和菊香的勾當,訾米就在地上拾了半截磚,說:走,我朝窗子裡扔一塊磚去,把他狗日的嚇個陽痿!

我趕緊攔她,把羊韁繩拿過來,說:平日見村長人模人樣的,咋是那德行!

他見誰褲襠裡都硬哩。訾米說:立春臘八是他本家的叔,他都敢糾纏我。

我站住了,說:糾纏你?

她說:立春臘八七七的頭一天,我從地裡回來腳上還是泥,正在家裡換鞋哩,他抱了一隻貓,放到我面前,說:給你!我說:為啥?他說:你孤單麼。我以為他在關心我,說了謝謝,門外有人經過,他低聲撂下一句:晚上留著門。晚上他真的就來了。

我說:貓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