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舒服。
“很重要嗎?”她莢看著他,“反正你就是找到我了。”
臺灣說小不小,說大不大,一個人要有心找另外一個人,無論花多長的時間,總有極大的可能找得到。
況且,她的行蹤並不算隱密,只要從出版社那兒下手,以他的“才貌雙全”,是可以很輕易打探到的。
換作以前,她會高興呆了,誤以為他是對自己有情,這才千里迢迢追趕而來。
可是現在她清醒了,再也不會把關心當作愛情、習慣當成思念……
“當然重要。”他目不轉睛地盯著她,胸口越發抽緊。
“項康,我們都餓了,可以先去吃頓早餐,再敘舊嗎?”
他撥出憋得老久的一口氣,揉了揉隱隱作疼的太陽穴。“好,但是等吃完飯後,我們得好好談一談。”
“沒問題。”
第7章(2)
吃完了內餡蔥香、外皮軟q的三角蔥餅,陳蘭齊還有半杯冰豆漿沒喝完,就被項康急匆匆的拉到了亞致飯店的咖啡坊。
“我晚上還有門診。”他神情嚴肅地看著她,“我會搭下午四點的高鐵回臺北,所以我們有……”他瞥了眼腕錶,“整整六個小時的時間可以說話。”
陳蘭齊眸光低垂,神情平靜地微笑。“你要跟我談什麼?”
“我知道你在生氣。”
她眨了眨眼睛。
“我知道是我不對,但是你這場氣未免也生得太久了,整整三個多月不跟我聯絡,連一通電話也不肯接,有必要把事情搞得這麼嚴重嗎?”項康越說越憤慨。
以前的陳蘭齊會覺得備受曲解、心如刀割,但現在的她,卻只有淡淡的蒼涼和失笑感。
“我同意。”她嘴角微微上揚,也有些感觸慨嘆。“我們是多年的好朋友,為了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就搞不和、鬧翻臉,的確很奇怪。我跟你道歉。”
他怔住了。
這不是他想聽到的回答……
“對了,你們應該已經舉行過訂婚典禮了吧?”陳蘭齊故作不好意思地笑笑,“對不起,那時候我人在國外,沒能趕得及為你們祝賀。等下次回臺北的時候,我請你和香華吃飯,就當作賠罪,好嗎?”
項康突然有種呼吸不順、胃部絞擰的感覺。
關於他的“訂婚”,她就只有這些話想對他說?就這樣?
“我們沒有訂婚。”腦中那頭名為“驚慌”的野獸拼命啃咬著他,項康費盡力氣才抑下所有失常的情緒,努力保持聲音平穩。
“噢。”她沉默半晌,隨即語調輕快地安慰道:“沒關係啦,反正好事多磨嘛,改天要訂婚的時俟再通知我一聲。”
“陳——蘭——齊。”他再也忍不住,咬牙切齒的吐出她的名字。
“幹嘛?”她一臉愕然。
“我趕到臺中來,不是為了要聽你講這些客套的廢話!”
她反問他。“那你來,是為了聽我說什麼樣的話?”
項康一時語結。
“我知道你擔心我自己一個人跑到臺中,不知道過得好不好。”她只能以“好朋友”的角度去揣測他的心思,並對他笑了笑。“你放心,我在這裡一切都很好,真的。”
“我現在腦子很亂,頭也很痛……”他一手支著沉重的腦袋,低聲喃喃。
“你是不是都睡得不夠?”她注意到他的黑眼圈,忍不住關懷地問,“最近醫院還是那麼忙嗎?病人固然重要,你也得顧好自己的身體啊!”
她短短兩三句的關心,頓時令他疲累苦惱的黑眸亮了起來。
“你擔心我的身體?”
“廢話。”陳蘭齊抑下苦笑的衝動,語氣好不灑脫,“我們是好朋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