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你是什麼意思?”
顧秋又是一陣搖頭,“我真沒別的意思,就是怕你喝醉了,難受。”
陳燕笑了,“放心吧,我的酒量好得很,你不一定喝得過我。否則我在外面陪酒的時候,早被這些不懷好意的傢伙給侵犯了。”
顧秋一想也對,既然陳燕酒量不錯,自己的擔心豈不是多餘?
再說出來喝酒,一定要盡興,否則多沒意思。
陳燕也正有此意,她跟顧秋一口氣連喝了三杯,顧秋又加了幾個菜,陳燕叫住他,“顧秋,今天的事,你真不恨我?”
顧秋道:“我是一個新人,整個招商辦也只有陳燕姐你對我最好了,這點小事就別提了。以後只要用得上我的地方,你儘管開口。”
陳燕朝他伸出了大拇指,“好,衝著這句話,我今天晚上豁出去。”什麼豁出去了?陳燕沒說,顧秋自然也不明白。
兩人喝到第四瓶的時候,陳燕道:“其實我一直在擔心,你會不會過來敲門。當時我心裡真的沒底,沒想到你還是來了。”
陳燕喝了口酒,“謝畢昇的老婆是湯書記的妹妹,這一點你可能不知道。以謝畢昇的為人,如果他要記恨於你,你以後的日子就麻煩了。”
顧秋喝了酒,拍著胸膛道:“放心吧,陳燕姐,他拿我沒辦法。”
陳燕自然不知道顧秋也有來歷,還道他喝了酒後,說酒話。於是提醒道:“謝畢昇這人小肚雞腸,斤斤計較,本身沒什麼能力,在招商辦三年,一筆象樣的外資都沒有引進來過。招商辦這個單位,卻是被他整得機構臃腫,由當年的十幾個人,變成了現在的六十幾個。縣裡多次想下掉他,無奈湯書記不鬆口,縣長無可奈何。”
顧秋當然知道湯書記其人,他是安平縣一把手,原來是這等關係在,謝畢昇才在招商辦穩坐釣魚臺。
可謝畢昇這人,愛好廣泛,打牌,釣魚,喝酒,唱歌,跳舞……,吃喝玩樂的事,他樣樣在行。縣裡每年撥下來的經費,全部被他花在這上面了。
做為招商辦的一份子,顧秋只能在心裡暗自嘆息。
假如自己有朝一日能夠上位,一定肅清這股不正之風!
陳燕說她酒量好,沒想到還是醉了。
顧秋大致數了一下,兩個人喝了十瓶啤酒,加上她之前喝的兩瓶,剛好一件。
就算是顧秋後面喝得多,陳燕至少也喝了六瓶左右。
在南方,一個女子能喝六瓶啤酒,這酒量的確已經很不錯了。可望著趴在那裡的陳燕,顧秋一籌莫展。接下來該怎麼辦?
送陳燕回去?
不知道陳燕住哪裡?
送她去賓館?
孤男寡女去開房,怕引起別人懷疑。
眼看就快打烊了,顧秋輕輕地拍著陳燕的肩膀,“陳燕姐,陳燕姐,我們該回去了。”
陳燕嗯了一聲,抬起頭來,“我我我去結賬!”
顧秋道:“賬已經結了,你住哪?我送你回去。”
陳燕站起來想走,不料身子一歪,差點就要坐到地上。
顧秋眼明手快,一把抱住她。
兩人搖搖晃晃離開東外灘,陳燕還在問,“這是去哪?”
顧秋道:“告訴我,你家住哪?我送你回去?”
陳燕一會兒說在人民路,一會兒又說在林業局,最後連她自己也搞不清楚了,指著河邊道:“在那,對,就是那裡。”
顧秋知道她喝多了,心道,還是把她帶到自己出租屋去吧!
十二點過後,街上的行人稀少,連人力車也很難找。
好不容易攔了輛車,走到半路的時候,陳燕突然哇地一聲,吐了一車。
把車伕給氣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