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秋道：“都什麼時候了？別給我們扣這麼多高帽子。我想你這輩子不會再有機會談什麼專案和工程，而且你故意提前去歐洲，想必是知道了後果。放心吧，我早說過，這世界上不可能離開了誰，地球就不轉了。我看你還是好好想想，該怎麼交代問題。”

豐副市長道：“我有什麼問題？我是經得起組織考察的幹部，黨最信任的同志，我問心無愧。我上對得起組織，下對得起群眾，我不需要交代和坦白。”

老段說，“你對得起你的同學呂大鵬嗎？你對得起蒙玉玲？”

豐副市長臉色一寒，“我不明白你們說什麼？”

顧秋說，“讓我來告訴你，呂大鵬最近幾年，工作得力，深得市長賞識，在班子同仁面前口碑不錯，上面領導也非常看好他。於是你就心生妒忌，怕他的存在，影響了你的前程，因此你就設計陷害，炮製各種罪證，試圖把他拉下水，一腳踩下去，達到穩固你這個常務副市長的目的。”

“你血口噴人，我沒有！”

豐副市長看著顧秋，“我真的沒有。”

顧秋道：“你不承認也沒關係，我們有蒙玉玲的證詞。”

豐副市長道：“那是她和姓呂的，串謀起來陷害我。”

顧秋哦了一聲，“這麼說，你跟蒙玉玲沒有任何關係？對嗎？”

豐副市長道：“沒有，絕對沒有。”

顧秋笑了起來，“可我們從她那裡得到證實，在你的屁股後面左邊有一塊指甲大小的黑痣，而且在你正面的工具上，同樣有一個指甲大小的黑斑，你能不能告訴我，這一切都只是她捏造的？要不要現在當面證實一下，到底是她說謊，還是你想頑抗到底？”

小聶聽了，一張臉羞得通紅。這麼隱秘的事，她也不知道顧秋是怎麼知道的。

老段呢，見怪不怪，“你不要告訴我們，你堂堂一位副市長，曾經裸奔過？”

豐副市長再也硬不下去了，臉色黯然。

看來蒙玉玲什麼都招了，他無法抵賴。

此刻他的心情，可謂是萬念俱灰。

老段說，“莫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告訴你，關於你的一切，包括經濟問題，男女問題，我們都查得很清楚了。你除了蒙玉玲之外，同時還與五到八名異性保持著不正當的關係。現在這些人都被我們控制起來，正在取證。如果你想頑抗的話，我們有的是時間。”

顧秋望著他，他低著頭，一聲不吭。

房間裡很安靜，大家都在等，在給他時間坦白。

蒙玉玲在另一個房間，她也從視窗看到豐副市長被帶過來。此刻她的心情有些很不平靜。在這兩個男人之間，她本來難以取捨。

可誰知道，最後的緊要關頭，豐副市長居然對她痛下殺手。這讓她的心裡，一時五味俱全。

她明白了，自己只是姓豐的手裡一個工具。首先是發洩工具，然後是利用來對付呂大鵬的色誘工具。

她突然有點懷念呂大鵬這種純潔的友誼，他從來都不對自己動手動腳，保持著一種微妙的關係。

這樣的男人，絕不多見。蒙玉玲在心裡想，希望呂大鵬不要有事，能夠繼續回去當他的副市長。

呂大鵬呢，坐在沙發上，腦子裡亂糟糟的。他真的不敢相信，豐副市長會這樣對自己，處心積慮。有人說，同學關係是最純潔的，最牢靠的感情，沒想到自己居然被同學陰了。

顧秋和老段，還有小聶坐在房間裡，靜靜的面對豐副市長，豐副市長至少沉默了半個小時。過了好久，顧秋才問，“如果你沒想好，那我們下次再來。”

三人收拾東西，豐副市長抬起頭，“能給我一支菸嗎？”

顧秋扔了支菸給他，旁邊有人為他點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