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外面的房間,有一套真皮沙發。客廳的牆壁,重新粉刷過。
住在這裡的房間,比以前自己在南川差不多了。
最讓人羨慕的是,他這裡裝了空調,冬暖夏涼。
副書記叫顧秋坐下,拿了一瓶茅臺酒出來。
“這可是我珍藏的好酒,一直捨不得喝,今天我們兩個把他幹了。”
顧秋說,“太破費了吧,這麼名貴的酒還是不要喝了,有米酒沒?”
副書記說,“名酒待貴客,拿米酒哪對得起你?”
家裡也沒什麼菜,副書記叫他老婆搞了一碗泡菜,一碟花生米。副書記說,“菜就只能將就了,你知道的,做飯不方便。這還是我老婆心靈手巧,自己泡了點菜,可以供我做夜宵。”
顧秋說,“好酒的人不在乎菜,來吧,我敬你!”
副書記笑了起來,“不能這樣敬的,我們是同事,隨意喝吧,也不要搞這麼多規矩。”
顧秋也不客氣,跟他碰了下,兩人喝著茅臺酒。
副書記道:“顧秋老弟,其實我有件事跟你說。”
顧秋道:“說吧,我聽著呢。”
副書記看了眼顧秋,又瞄了瞄外面,“這個時候,應該不會隔牆有耳了吧!”
都這個時候了,哪來的隔牆有耳?
顧秋道:“很重要的事嗎?”
副書記說,“當然很重要!”
他看了老婆一眼,“你出去看一下。”
他老婆就出去了,副書記才道:“清平要變天了,你知道嗎?”
顧秋哦了聲,“清平的天,不就是南陽的天嗎?這天怎麼變?”
副書記唉了聲,“老曹要調走了,已成定局。”
顧秋故意裝著很驚訝,“為什麼要調走老曹?他這個人還不錯啊。”
副書記說。“行不行,領導說了算。老曹同志最近令上面非常不滿意。估計他要被調走,而且……”說到這裡,他又不說了。
顧秋心裡琢磨著,副書記跟自己說這些,用意何在?
副書記端起杯子,“來,喝酒吧!我們喝酒。”
顧秋道:“那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和副書記碰了下,“一言難盡。反正市委對他不滿意。”
“那接下來,由誰來此這個書記?”
如果按遊戲規則,應該是高縣長來當這個一把手,要麼就是從別的地方調人過來。當然,他副書記也有機會當這個縣委一把手,但這種可能性不大,除非他有過硬的後臺。
副書記說。“這不是明擺著的?高縣長接任曹書記,理所當然的事嘛。”
顧秋笑,“我看由您當這個一把手最合適,畢竟你是專職副書記,對縣委的工作非常熟悉,平時曹書記不在,都是你主持工作嘛。”
副書記搖頭,“別亂說,別亂說,要是傳出去,人家還以為我有這個野心。我這個人喜歡安逸,沒有太多的追求。”
如果說,一個普通的公務員,沒什麼追求還差不多。可到了他們這個級別的幹部,沒追求就是沒上進心,沒上進心就是不向組織靠攏,不向組織靠攏,就會被排擠。
喜歡安逸?
那純屬扯蛋。
顧秋道:“我真沒有亂說,我說的都是實話,如果曹書記離開,你就是最合適的人選。”
副書記笑了起來,“也就你敢說這種話,換了別人,這種話想都不敢想的。”
顧秋說,“那我們打個賭,如果你真的上去了,是不是應該請客?”
副書記道:“這不是請客的問題,好了,我們不談這件事。還是說點其他的吧。”
他喝了口酒,壓低聲音,“袁副縣長其人,你瞭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