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沒什麼大事，這才安下心來。

他兒子說，“爸，我們去報警吧，我就不信，武源市亂成這樣了。”

他還不知道是誰下的手，老董心裡明白，他們現在報警也沒有用。他兒子沒有什麼傷，安安全全回來了。

你說有人綁架他，肯定沒有人相信。再說，警方的人會不會向萬天海透露訊息？

現在只有他們回去之後，才能想辦法了，因為在這裡，他們總感覺到到處都是眼睛盯著他們。

與他們處境相同的最帥老總也一樣，女秘書說要報警，他就搖頭，現在不能報警。因此，他們決定連夜離開武源。

而一的時間，鶯燕來到萬天海的別墅，看到萬天海在打電話，她就呆在旁邊。

今天晚上，萬天海向程雪衣求婚的事，她知道了。

鶯燕知道，自己無法改變這一切。

所以她的臉上，看不出悲喜。

萬天海打完電話，這才對鶯燕說，“他們都走了嗎？”

鶯燕點頭。

萬天海說，“你要多留意老董他們這些人，光頭的事，你就不要再管了。”

鶯燕看了他一眼，似乎有話要說。

萬天海道：“你還不睡？”

鶯燕走過來，為他脫衣服，萬天海擺手，“以後我自己來，你回自己的房間吧！”

鶯燕記得，從張行長的那個晚上，他再也沒有碰過自己。至於為什麼，鶯燕當然知道。

現在萬天海又拒絕她，她什麼也沒說，只是站在那裡，萬天海問，“你發什麼呆？”

鶯燕說，“那我走了！”

看到鶯燕要離開，萬天海喊了一句，“鶯燕！”

鶯燕的身影，停在那裡，卻沒有轉身。

萬天海道：“等工程完工，夜總會所有的股權都歸你了。”

“我不需要錢。”鶯燕說道。

萬天海當然知道她話裡的含義，但是你不要錢，自己除了錢，什麼都沒有了。

當她離開別墅的時候，也不知道朝哪裡走，漫天目的飄蕩在大街上。

因為她身上有萬天海的烙印，所以，除了警方，基本上沒有人敢動她。

鶯燕很想讓自己醉一場，但是她又極力讓自己保持清醒。

夜，已經很深了。

她不知不覺，來到一座小樓前。

小樓亮著燈，外面有一堵圍牆。

一曲傷感的音樂，在夜空中緩緩飄揚。

鶯燕這下來，聽著這曲子。

蝴蝶兒飛去心亦不在悽清長夜誰來拭淚滿腮是貪點兒依賴貪一點兒愛……千不該萬不該芳華怕孤單林花兒謝了連心也埋他日春燕歸來身何在？

身為夜總會的總管，鶯燕當然知道這首詞叫什麼，那是阮玲玉里的主題歌。聽著這曲子，她心裡竟然有種莫名的傷悲。

蝴蝶飛去，心亦不在。

悽情長夜誰來？

是貪點兒依賴，貪一點兒愛。

鶯燕心道，這不是說自己，又是說誰？

這麼多年的苦守，自己不就是貪那點依賴，貪那點愛麼？侍寢多年，到頭來還是一場空。

錢，錢多了有什麼用？

鶯燕不由在心裡苦笑，驀然抬頭，發現這地方竟然是程雪衣住的房子。

看來彈曲的人，必是程雪衣無疑。

鶯燕望著小樓，心思極為複雜。

程雪衣救了自己，也毀了自己。

她，奪走了自己的幸福。

她對程雪衣這個人，真不知道該恨還是該感謝她。這個晚上，程雪衣在樓上彈了很久的琴，鶯燕外面，聽了很久的曲子。

站累了，坐在路邊的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