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縣長的秘書,也被省紀委的人一併帶走了。調查組的組長對曹書記說,“要以大局為重,要把班子穩定下來。”
曹書記虛驚一場,抹了把汗,“請組織放心,我們清平班子的同志,一定會以大局為重,為人民利益為重。”
省紀委調查組的同志離開了,好多人都擠到視窗,看著幾輛白色的警車,將常務副市長等人押上車。
持槍而立的警察關上門,跳上車子,幾輛警車徐徐而出。
大家都站在視窗看著,心有千均重。
當然,也有人暗地裡鬆了口氣。終於平靜了。
副書記站在那裡半天,愣是沒什麼反應。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昨天晚上他還說,曹書記要被調走了,今天就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本來曹書記一走,大家都想爭一爭,可誰知道,被帶走的,都是與當年那南莊六百萬有關的人。
清平縣很多人都知道那六百萬的事,只是一個個藏在心裡不敢表露。六百萬救濟款,有一半進了黃副省長的腰包,剩下的三百萬,到底進了哪些人口袋?
常務副市長是當時南莊救濟款的主導人,也正因為如此,他才被提撥上去當了常務副市長。
高縣長被帶走,常務副縣長暫時主持縣長的工作。
清平縣,一下子變得敏感起來。
副書記很奇怪,他看到顧秋,居然也不打招呼了,揹著手,悶心不響的離開。
當天晚上,顧秋又去曹書記家裡。
曹書記今天沒有打太極,他在澆花草。
曹慧的身體,好象比上次又要好些了,她朝顧秋笑了笑,“顧縣長好。”
顧秋點點頭,“你什麼時候再去苗寨複查?”
曹慧說,“後天吧!後天我再去一次,換些藥回來。”
顧秋走到曹書記那邊,曹書記正在給一株花拔草。只聽到他說,“以前我一直以為,好花需要草來襯托,現在看來是錯了,雜草太多,容易把花肥搶走。還是拔掉一些為好。”
顧秋說,“曹書記,如果你把草的數量控制在一定的範圍內,也是可以的。”
曹書記說,“吃一塹長一智啊!還是拔了吧?”
顧秋蹲下來,“曹書記,要不是有你提供的證據,今天咱們就栽了。”
曹書記臉上沒什麼表情,只見他拍拍手上的泥土。“往事不堪回首,當年我也是鬼迷心竅,做了這種愧對組織和人民的事。”
顧秋說,“那只是為了搶救曹慧的生命,情有可原。”
曹書記拿了支菸出來,“錯了就是錯了,沒什麼情有可原的。他們這些人只怕早就盼著這一天,打算用這五十萬來栓住我,如查栓不住的時候,他們就會把這個定時炸彈引爆,達到犧牲我,保護他們的目的。”
所以他就留了一手,顧秋心裡明白,曹書記這棋走對了。
在曹書記家裡呆了一陣,顧秋回到自己家裡,從彤和蕾蕾在等他,“我們去哪吃飯?”
顧秋說,“你們沒去食堂嗎?”
從彤鼓著嘴,“食堂裡的東西太難吃了。還是去外面吃吧!”
顧秋看看錶,“那走吧。”
帶著蕾蕾去外面吃飯,三人在包廂裡,就聽到隔壁有人說話,“清平發生大事了,抓走了一個縣長,一個副縣長,還有幾名相關人員。”
“你這訊息是哪來的?”
“擦,到處都在傳,你怎麼就不知道呢?聽說還有一個副市長也倒黴了。”
“這些貪官抓得好,反正沒一個好東西,那個高縣長,在清平這麼多年了,我們清平還是這麼窮,這樣的領導有什麼用?”
“對,搞了這麼多年,連口自來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