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勢必對自己產生懷疑。
懷副書記拿了支菸出來抽,對梁局說,“其實你可以有兩全其美的辦法。縣長的意思很明顯,他就是要拿他們三個出出氣。可他自己呢,又不方便出面,只能由你代勞了,可你偏偏不懂他的心思,我說你這個局長有點懸了。”
梁局說,“那怎麼辦?”
懷副書記不以為然道:“很簡單啊!你自己掏出一筆錢,安撫一下司機就好了,這樣大家都能退一步。”
梁局一想也對,立刻就站起來,“謝謝書記提醒,您今日一言,讓我茅塞頓開。”
懷副書記道,“我這是為了你好,如果這樣,你既安撫了兩方的情緒,又不搞僵了關係。”
梁局打電話,叫治安隊長放人,治安隊長接到命令,對三人說,“你們可以走了!”
“走?”左痞子笑了起,“怕是沒這麼容易,想抓就抓,想放就放,也不看看我們是什麼身份。”
三個人坐在桌子上,死賴著不走了。
另一個說,“我早就說了,他們這些小小的公安,哪敢管咱們的事。”
左痞子道:“叫你們局長來,我要跟他聊聊!”
治安大隊長道:“你們就不要折騰了,局長正跟副書記在談話。既然上面都不追究了,你們就不要讓他為難嘛!”
左痞子的弟弟笑了起來,“不讓他為難也行,那你就讓他過來嘛,咱們好好聊聊。”
治安大隊長沒折了,只好去局長辦公室,把這事情說了一遍。梁局把臉一拉,“他們不肯走嗎?那就不要走了。”
懷副書記道:“看,說胡話了吧?他們不走,你還真沒有辦法,這叫請神容易,送神難。我說你當初就不應該插手嘛!”
梁局不想跟他說了,你以為我想抓他們嗎?縣長有令,我哪敢不從?
現在抓了又放,那可是打自己的臉,呆會還不知道跟縣長怎麼去說。
梁局當然知道,碰上這種人,是不可能按正常程式去走的。
原本以為,只要跟懷副書記說的一樣,自己拿錢出來安撫縣長的司機,再跟縣長彙報,說有人出現替三人求情,同意無條件賠償小李,這事應該可以揭過。
哪知道這三個小子得寸進尺,居然賴在這裡不走了。治安大隊長說,“他們非得讓您親自去,否則他們就在這裡賴著不走了。我看您還是去看看吧?”
梁局憤然起身,來到關押室。三個人大爺一樣坐在那裡,抽著煙。看到梁局來了,左痞子道:“你來得正好,梁局,你什麼意思,說抓就抓,說放就放?當我們什麼了?”
梁局心裡挺惱火的,老子要不是看在左書記的份上,非關死你們不可。可他沒有吱聲,只是看著三人。
左定國叨著煙,“梁局,我們也不是要為難你,今天姓顧的不把那兩個女的交出來,我跟你沒完!”
梁局道,“這事我做不了主,你們就不要鬧了,難得縣長大人大量,不再追究。再說,你們打傷司機在先,難道還要縣長給你們道歉?”
左痞子說,“誰稀罕他來道歉,只要把那兩個妞交出來,我們就走人,否則,拆了你這小廟。”
梁局扭頭就走,自己已經到位了忍耐的極限,沒想到這幾個傢伙變本加勵,實在是忍無可忍。
左痞子看到梁局不答應他們的要求,抄起一把椅子,“MD,老子砸了這破公安局。”
懷副書記在局長辦公室裡,親眼看到他們砸公安局,拿著椅子,往辦公桌上,玻璃窗上,檔案架上,拼命砸。他當時嚇得撥腿就跑。
跑到車上,他還在緊張兮兮的拍著胸部,MD,他們這些公子哥,真的惹不起。連公安局都敢砸。
他就給左安邦打電話,左安邦一聽,當時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