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墨軒那短暫的失神,譚白玉也是盡收眼底,卻不漏聲色道:“啊,墨軒仙師,這位是我最近結交的一位道友,軒轅古道友。”
墨軒雖然境界修為不算高,但輩分卻與譚白玉的父親譚北風是一輩,況且玄機宗向來閉門修煉,不參與修真界的打打殺殺,甚至還為普通凡人祈福,名聲一向不錯。所以天劍宗對玄機宗也是十分敬重,譚白玉也是對墨軒十分敬仰尊重,雖然元嬰境界卻執晚輩之禮。
軒轅古見人家提到了自己,也不能再幹坐著了,站起身道:“見過墨軒前輩。”軒轅古拱手施禮遙遙對墨軒一拜。
墨軒直覺得神宮一陣震顫,似乎有些承受不住的徵兆,這一發現將墨軒驚的神色再變。墨軒修煉的玄機要訣乃是一門高深的命運之術,從來沒有如此反應,今日這年輕人給了他太多的意外,僅僅一個禮數就險些讓他道基不穩,這說出來任誰都不會相信。
墨軒再次深深看看軒轅古幾眼,心中早已將軒轅古當做不可臆測,不可捉摸,不可揣摩的天選之人那一範疇之中。
墨軒鑽研玄機要訣近八百餘年,對玄機要訣十分推崇和痴迷,雖然他在玄機要訣上的修為尚淺,但這玄機要訣其中展現給他的神奇,早已將他征服,此生都不會再修煉其他功法了。連他的那些弟子們也是深深被這神秘功法所折服,都是一副神在在的模樣,對修真界的那些打打殺殺嗤之以鼻,絲毫提不起興趣。
墨軒趕緊還禮道:“不敢不敢,小友不可如此,折煞小道了。”譚白玉與軒轅古都是一愣,不知這墨軒仙師竟然如此誠惶誠恐,把兩人也給弄得迷糊了。
軒轅古以為這老道就這做派,也沒有深究。
墨軒岔開話題道:“白玉這是要回山吧?”
“正是,離開山門數年,今年又恰逢宗門排位賽,就想回去湊個熱鬧。仙師也是去參加今年的宗門排位賽吧?那就預祝仙師今年能得個好名次了。”譚白玉笑呵呵道。
墨軒老道一擺手道:“白玉你又取笑老道了,哪次,我們玄機宗不過是湊個熱鬧,只要能安心修煉即可,別無他求。”
譚白玉一想也是,這五年一次的大賽,玄機宗都是像走個過程一樣,派遣弟子上臺鬥法,都是眼見不敵,便認輸。每次都是五大宗中的墊底存在,似乎對這好勇鬥狠,爭名奪利的賽事一點都不感興趣。
不過,若是就此以為玄機宗好欺負,那就大錯特錯了。這玄機宗歷代祖師一旦晉階元嬰,都是立刻去往更廣闊的星域闖蕩修煉,宗門中從未有過元嬰坐鎮過,但從玄機宗走出的元嬰修士卻是整個南域中最多的宗門,即使南域第一宗天山派都有所不如。
相傳千年前,玄機宗遇到滅門之禍,居然有高階星域的高手,分身降臨將敵人打殺屠盡。自此玄機宗在沒有遇到大的災禍,再加上玄機宗的做事低調無爭,也沒有那個門派閒的沒事與玄機宗為敵。
玄機宗都是修煉一些占卦卜算的小法術,也沒有那個修士看的上。反而平時都有求於他,故而這玄機宗在南域傳承上萬年從未斷絕道統,相對於那些起起伏伏,不斷崛起又被滅絕的宗門也是個奇觀了。
譚白玉看著墨軒老道的陰陽八卦旗道:“仙師,您這卦旗還是老樣子啊?”墨軒羞愧的道:“慚愧,慚愧啊!這修煉還是沒有多少精進,倒是讓白玉你取笑了。”
譚白玉笑道:“既然遇到了,不如上來同坐,一邊趕路一邊論道如何?”墨軒看了一眼軒轅古,像避瘟神一般的道:“算了,我老道年老無趣,就不去掃你們的興致了,一路同行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