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房,錢也付過了。
既來之則安之,我正在床上練習功法,外面響起了敲門聲。是狗蛋和萍萍,狗蛋手裡拎著一大堆的面具興奮地說:“紫月,快挑挑,一會我們一起去看鶯歌會,這幾個面具都不錯,你戴肯定好看!”
我拿起了一個白面書生的面具,面無表情的白面書生此刻挺應我的心情,對未來的未知,對師兄仍存留的眷念,讓我心情並不怎麼開懷。“我還要練功,你們去吧,玩得開心點。”
萍萍拉著我的手道:“紫月,練功不在一時,今日難得開心一回,一起去吧。”萍萍平日裡話也不多,看她對我的樣子好像看出我是女子了。
對於萍萍我總覺得她似乎有些故事,只是她不說我也不好問。我也不好駁了他們的意,一夥人往街上走去。
這夜晚的街道燈紅柳綠,四處都掛著燈籠,行人戴著形狀各異的面具來來往往,攤鋪似乎比白天更加有生意了,店家都忙得不亦樂乎。
廣場上搭建著一個很大的舞臺,舞臺上擺放著各種樂器,以及背景牆布,絲綢彩布裝飾煞是漂亮。
舞臺下為觀眾提供了許多桌椅,可泡茶,可飲酒,品美食。甚至還有乘轎子前來觀看的,應該是一些富貴人家或者千金小姐不願拋頭露面。
我們找了一處坐下,表演馬上就要開始了,這人越來越多,只見鄰座的幾人著裝似乎是青寧派的人,他們喝看酒聊著天,只聽其中一人說道:“前兩日咱們掌門又上凌霄殿求親了,這次我感覺可能成。”
“怎麼說?”另一人問道。
“掌門和翠兒說今年是最後一次了,只許成功不能失敗。”
“你家翠兒是掌門的貼身伺女,看來這訊息是真的了。”
“咱們掌門好歹也是五嶽中唯一的女掌門,配上凌霄殿的無漾仙君綽綽有餘,這郎才女貌的簡直天作之合嘛~”
“好了好了,這是掌門的私事,豈是你我能置喙的?來,喝酒。”
聽著他們的對話,我眼前又浮現師兄抱著青掌門的那一幕,想著他們好事就要臨了,我的心似乎被狠狠紮了一下。好痛!失戀了真的生不如死!我以為能看開,其實是高估自己了。
臺上熱鬧地表演著,我卻什麼也沒看進去。“小二,來壼酒,萍萍,陪我喝,不醉不歸!”
“紫月,你怎麼了?”萍萍看著我忽然變了個人似的。
“沒什麼,今日不是高興嗎,收了那麼多寶貝,以後不愁吃穿了。”
鋒兒明白我心裡有苦說不出,道:“我也陪公子喝兩杯,咱們不醉不歸!”
很快,桌面上擺放著四五個空酒瓶,我感覺酒勁有些上來了,趴在桌上小憩一下。
臺上的音樂停了下來,主持的司儀開始講話了:“上半場的歌舞結束了,感謝都城府的司樂坊傾城演出。現在下半場自由演出,有人上臺來表演一個嗎?”話音剛落,就有好些個人爭先恐後,幾個男女興致勃勃地到後臺排起了隊。
這些人有的唱歌,有的舞蹈,有的表演雜技,表演有好有差,眾人臺下談笑風聲,似乎並不在意。我聽見一個摳腳大漢開嗓大唱,把我的醉意都給唱沒了,臺下的觀眾包容性還是挺強的,並不介意。我忽然很想唱歌,就悄悄來到後臺,換上了身女裝,戴著面具準備唱首歌。
輪到我了,戴上雷音石,我聲情並茂地唱起了陳憶蓮的《至少還有你》。想著和師兄的過往種種,“我怕來不及,我要抱著你,直到感覺你的皺紋,有了歲月的痕跡,直到肯定你是真的,直到失去力氣,為了你我願意,……也許全世界我也可以忘記,只是不願意失去你的訊息,你掌心的痣,我總記得在哪裡……”
一曲畢,臺下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我換了男裝下了臺,狗蛋拉著我激動地說:“紫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