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昂靜靜地看著地上那顆骷髏的頭顱。由於這顆頭顱並沒有眼球,所以萊昂無法透過眼神來辨別對方此時的想法。 “災禍”用空洞的眼眶和萊昂對視著。曾幾何時,自己也是一條鮮活的生命,擁有喜怒哀樂,擁有親情、愛情。可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自己的世界觀完全崩塌了,剩下的只是在一片荒蕪中毫無目的不斷前行。“你...謝謝...”這是“災禍”最後說出的一句話,緊跟著,他的生命徹底消散,而這顆骷髏頭,也終於成為了一件毫無生氣的物品。 此時的萊昂開始低頭看向自己的傷口。先前被魔法碎片所造成的傷口依舊不斷有透徹的寒意襲來。雖然萊昂已經盡力用聖光來抵抗這股寒意,但由於自身體內聖光魔力有限的原因,所以無法徹底抵禦住寒意的侵襲。 如此一來,萊昂此時也肉眼可見的虛弱下來,他甚至覺得自己隨時都可能化成一座冰雕,再也無法醒來。不過即便如此,萊昂還是掙扎著朝耶爾的方向走去。 此時,耶爾也已經逐漸恢復了平穩的呼吸。先前成為火人的經歷,讓他無論身心都付出了巨大的代價。當然其中最讓耶爾痛心的,便是他為了以身化火,不得已奉獻了跟隨自己許久的法杖。 此時耶爾懷中的法杖,那頂端處耀眼的寶石已經徹底失去的光彩,變成了一顆再普通不過的石頭。這是耶爾化火所必須的過程,同時也是耶爾最為痛心的一點。經過這麼長時間的陪伴,耶爾早已將那法杖視為自己的最珍貴之物,此時的離別,已經不亞於與一條常伴自己左右的生命。如此,儘管耶爾已經恢復了平穩的呼吸,卻還是深陷悲傷中難以自拔。 直到萊昂艱難的來到耶爾身邊後,兩人互相對視對方的傷勢,耶爾用僅剩的魔力在兩人中間燃起了一小簇火焰,勉強替萊昂驅趕著不斷深入的寒意。當然,由於這寒意是怨念構成的,所以耶爾的實質火焰並不能起到太多作用,不過即便如此,萊昂還是安心地躺了下來。有夥伴陪伴的時光,總是令人踏實。 此刻,在山上某處祭臺前,兩個暗精靈紛紛將頭轉向了庭院的方向。此時他們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並相互對視著。 “感覺到了麼?‘疾病’和‘災禍’的魔法氣息已經消失了。”女性暗精靈率先開口說道。 隨後那名男性暗精靈輕輕點了點頭回道:“那個少年,真的如此之強麼?一人能夠同時擊殺兩名死亡四騎士?” “好像不是,我沒感覺到有強大的魔力爆發。我之前已經特意牢記了那個人類少年的魔法氣息,若是他爆發魔法能量的話,我應該會有感知的。” “這麼說,這島上除了人類少年以外,還有其他的入侵者?”男性暗精靈難以置信地問道。 “應該是這樣的,沒想到本以為進來了只蒼蠅,卻不想還有蚊子、臭蟲一股腦全都進來了。”女性暗精靈一邊說著,一邊臉上的表情逐漸開始亢奮起來。 “可你沒想過麼?他們是怎麼透過的近海之主?”男性暗精靈此時的表現則要冷靜得多,隨即他繼續說道,“如果他們能突破近海之主的防禦,那麼也的確能有跟死亡四騎士一戰的資本。” “有意思,我真的太想見見他們了!” “還有‘殘暴’在呢,不一定有你出場的機會。”男性暗精靈轉過頭,繼續開始手上的工作。 “是啊,還有那傢伙,要是連他也被除掉了,那就太好了。到時候我也就能順理成章的成為新的死亡四騎士了。到時候我就能和哥哥一起名正言順的並肩作戰了!” “別想那麼多了,現在這樣也挺好的,至少我能時刻保護你。真成為死亡四騎士的話,那你就必須獨自應戰了,到時候我也還是會擔心你的安危。” “真是我的好哥哥。”女性暗精靈滿臉一副被寵溺的幸福模樣,繼續說道,“不管怎麼說,往日成天就是和一些不知道從哪召喚來的奇怪生物交戰,看著就噁心。要我說,還是這種尋常可見的種族殺起來才更有意思。不過,哥哥,你說‘殘暴’真的會敗在那夥人的手中麼?” “不好說,雖然‘殘暴’的實力無需質疑,但是我之前也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