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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海信顯然對何國強很有意見,壓根不在意他是否聽到:「你們都不知道,這丫頭年紀輕輕胃就不好,過了飯點不吃就難受,吃又吃不進去多少。原先不知道,我們問她她都說傷著了,可李家待她跟眼珠子似的,來海州廠都要專門接送,明明沒通電話,也要三天去一趟鎮上打電話問問她的情況。現在想想,可不是在何家落下病嗎?」

何熙都沒想到,徐海信觀察的這麼仔細。

但顯然,這樣的描述,遠比何熙自己說要管用多了。

康州廠的範紅軍也四十多歲,也有一個女兒,跟何熙差不多大,而且康州廠和江城廠規模差不多,經常有交流,他和何國強還算是熟悉。

聽到這裡都忍不住了,範紅軍問:「他怎麼能這麼幹?你沒去找工會?」

何熙搖搖頭,壓根看不見她的表情,只能聽見聲音裡的無奈:「我哪裡敢?我後媽就在工會,而且她好像跟誰都很熟悉。」

這個大家也明白,那個方美雲就是老方廠長的女兒,這種領導幹部家的廠子弟上班後,就找個最清閒舒服的地方安置,工會是最多的,而且何熙說的人熟也是真的。

年紀大的是看著她長大的,年紀小的也不敢得罪她,可不是人熟嗎?

「那怎麼又回到海州了?他趕你走?「曹羅已經共情了,這會兒聲音都聽著有點低沉。這不是他情感泛濫,而是兩天了,何熙的能力讓所有人服氣。

都到了廠長主任的年紀了,都是中年人了,誰家沒孩子。

這樣的孩子要是自己的,那得多高興啊多驕傲啊。

可何國強卻這麼對她,這就好像自己手裡的寶被人仍在地上還踩上幾腳,誰不難受?

何熙搖頭:「沒有,是他和方美雲還想把我嫁給個殘疾人,我害怕就拿著五塊錢買菜錢,跑回家了。」

「恰好今年海州大旱,村子裡缺水,我跟老師學了本事,就想到了改造水泵,然後就去了海州廠,剩下的事兒,上次都說過了。」

「不過,到了京城後,我和我爸其實是交流過的,他那天看我來了,還嚇了一跳,從樓梯上摔下來,不知道有人有印象嗎?後來他又來找我。」

「我以為我拿著5塊錢從江城跑回家,又是個女孩子,他是關心我的,沒想到他見面就罵我幹了不要臉的事兒,說我靠上人了。這樣的爸爸,我寧願當沒有,怎麼可能認他!?」

大家可是被何國強開眼了。

都以為剛剛的虐待已經很過分了,誰能想到,他們居然還想將何熙嫁給殘疾人?自己的女兒不培養,人家有了本事,居然還潑髒水!

方兵就是個當兵的,名字跟他的性格一樣,直接就站起來了:「我聽不下去了,我去問問何國強,這是他幹的嗎?「

說完,他直接砰的一下將門推開了。

屋子裡,何國強已經麻木的坐在病床上,沒有什麼表情了。

事實上,他從來沒覺得自己幹了多壞的事兒,離婚是他的自由,何熙親媽沒了他也收留了,嫁給殘疾人那是方美雲乾的,他不知道,還有,罵何熙不要臉是一個父親的擔心。

但他知道,這些理由一句都不能說出口,沒人信的,反倒是讓人更鄙視他。

而他除此之外,也沒有任何理由可以反駁。

他現在回想起來,總覺得這就是個陰謀,從那封匿名信寄出來開始,他就進了何熙的陷阱裡。

升職的關鍵時刻被中止,他不得不想辦法立功,而偏偏海州廠就在這時叫囂著大比武,結果是,全國柴油機廠的人都聚集在這裡,領導們的目光也聚集在這裡,何熙將這事兒鬧大了。

此時此刻,何熙因著兩場比賽中拿出的實力,多少廠子想請她去廠裡指導?

更何況,還有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