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當座墊再好不過了。”
“明明是鹿,為什麼不吃草,還吃的這麼叼。”墨秋水嘴巴張的大大的。“難怪我喂青草還被它鄙視。跟你一個德性。”
“呦呦是異獸來的,你把他當成一般的白鹿,肯定不行啊。往常都是吃老虎的,吃豹子它都不高興呢。”
墨秋水訕訕地離開了大殿。
又過了三天三夜了,江流依舊在大殿中盯著墨翟的雕像出神。江流的身邊是綠竹送過來的稀飯饅頭還有一碟鹽醃的蘿蔔。饅頭已經硬了,粥也一口沒動。
“我求求你了,你別看了,行不行,你管一管你的那頭祖宗吧,它是祖宗,桃花源已經被它鬧翻了。你趕緊出來看一看吧。你再不管一管。我都要發瘋了。”墨秋水進了大殿就向江流哭訴。
原來江流呆在大殿的這三天,墨秋水跟呦呦鬥智鬥勇,卻被呦呦完虐。墨秋水跑的沒有呦呦快,打也打不過。已經被呦呦折騰到完全沒有脾氣了。呦呦也是跟她槓上了,連青姨出馬都不管用,只好求到江流這裡來。
江流下山才知道這幾天發生了許多的事情。
呦呦夜晚在桃花源瘋跑了一夜,第二天墨秋水就開始找呦呦的麻煩。以呦呦的尿性,長這麼大還沒被人關過。白天施展不了神通,不能御風。但是以它異獸的體質也不是墨秋水能夠對付的了。速度快,還能聽懂人說的話。一對鹿蹄還能瞬間破了內息化形。
一人一獸在桃花源大戰了一天,以墨秋水失敗結束。就在墨秋水以為到此為止的時候,她才發現噩夢剛剛開始,夜晚的呦呦就是一頭幽靈,防不慎防。
墨秋水洗澡的時候發現衣服不見了,等她找來衣服的時候發現自己的閨房被搶劫過了一樣。櫃子裡的衣服全都在地上,新衣服被踩的滿是黃色的泥印。
“你趕緊管一管它吧,它今天一直跟蹤我,沒事就扯我的裙子,你看我的衣服都被扯爛了,這都是今天換的第三件了。”墨秋水拿球白色君子的下襬,舉起杯咬爛的地方給江流看。
墨秋水都快要哭出來了,“這是我最喜歡的裙子,去年師傅從揚州帶回來的。你看,被咬成這個樣子了。”
“呦呦也太頑皮了。”江流滿頭都是黑線。
江流彷彿看到了呦呦譏笑的眼神,跟那微微上翹的嘴角。
回去之後就再也沒有見到呦呦。“它一定是躲起來了。”
“它應該餓了,上回去打獵都過去七八天了,桃花源有沒有什麼肉吃。沒有老虎豹子,狗熊也行啊。”
“除了豬肉,就只有魚了。”墨秋水道。
“豬肉就算了吧,它從來都不肯吃豬肉的,如果有羊肉還勉強能吃一點。”江流道。
江流提著一條肥胖的白魚餵給呦呦吃,“你別這麼挑剔了,這桃花源什麼都好,就是沒有肉吃啊,將就一下。”
呦呦不屑地別過頭去,昂起脖子來仰天鳴叫。
“好啦,我知道你想吃老虎了,但是這裡不是沒有嗎。要不你就餓著,要不你就吃魚吧。”江流也心煩了,將手裡的魚丟在地上。
這桃花源就是一個牢籠,對有的人來說會過的很好,沒有爭鬥,世外桃源,不用徭役。但是對有些人來說就是個枷鎖,比如那個寧願割掉舌頭也要從漩渦出去的男人。呦呦也是這一類吧,不過它不是人。桃花源的生活不適合它。
呦呦越來越煩躁,最後它還是吃了魚,不過吃的很少。而且它只吃魚背脊那一部分。所以江流現在又多了一項工作,就是打魚。
“你還是去參悟墨翟的傳承吧,魚我來打。”月狸道。
“你一個和尚會打魚嗎?“
“不會,就學。沒有什麼是天生就會的。”
江流又開始整天都待在大殿裡,雙眼盯著墨翟的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