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卻滿滿笑了一聲:“看,五姐……喜兒都預設了……”
“奴婢沒有,五小姐可沒有拿那些幹壞事!”喜兒辯解。
丁“呸”地一口吐喜兒:“你給我閉嘴!”
喜兒頓悟,自己竟著了丁的道,欲蓋彌彰了。當下臉兒發紫,忍不住有些害怕!看樣子丁今日是要算總賬了,難道丁以後再也無人可依了嗎?若然如此,自己跟著丁豈不是一樣沒有出頭之日?
主僕倆臉上陰晴不定,揣摩的都是同一件事情。
半晌,丁才恨恨道了一句:“八妹可別後悔了今日所作所為!”
丁攢眉:“五姐慢走。”
“……”丁恨不得撲上去照著丁那細軟的脖子一口咬斷,甩袖就帶著喜兒君兒上樓。誰知道越發氣極時沒有顧到腳下,正踩在了一顆雨花石珠上,刺溜來了個大劈叉,那兩條腿膀子疼得她立刻尖叫。“哎呀”一聲,就跟岔開腳的飛鶴似地插在了地上。
喜兒君兒趕緊上前扶她,別說不曾去顧丁她們,就是用腳趾頭感受感受也足能體會到此刻在場人的幸災樂禍。胡亂架上丁,也不管她究竟多少疼,就給拖樓上去了。
一路聽著丁“哼哼伊伊”的咒罵與呻吟,丁微微嘆了口氣。(未完待續,)
第兩百五十三章 就這樣吧
那日晚上天氣格外悶熱,月亮微紅湛黃,彷彿被潑了捧血,透著一股腥味。
寶音閣裡裡外外又擦了幾遍,才將杏讓留下的血跡消滅乾淨。幾個丫頭再伺候完丁丁沐浴,就已經到了子時末。夏枝又與往常一樣鎖了大門,檢視完各處窗扉才擒著燭臺回屋。卻又與往常不那麼一樣,心情略略低沉發悶。
回到屋裡,見丁還不曾離去,丁在一邊輕輕搖著團扇,一面為她解說她所繡的那幅鴛鴦問題所在。丁蹙眉時而思索,待想開了又會心一笑,似乎並未被今日所發生的事情影響。
丁早已瞧見她回來了,卻沒做聲,對丁道:“夜深了,九妹回去睡吧。”
丁抬頭看她,支腮問:“八姐,你從七姐那裡回來之後一直沒提七姐怎麼樣。我晚間見芳菲過來伺候七姐,不到半個時辰就跑了……七姐她……她究竟……”
“她沒事。”丁輕輕捋直丁額前微微卷曲的劉海,笑了笑,“八姐向你保證,她沒事的。”
丁眸光泛著虛,似乎噙著眼淚點頭。便招了正跟春草說話的青霜風兒回去了。
夏枝側著身子送她們三人出門,待離開了便將門合緊,回身看著丁欲言又止。
丁也沒問,自顧起身來到案後累書的百口架,一面思索著取了幾本書出來捧在懷裡。半晌,見夏枝還沒將話說出口,她便詫異地回眸問:“你這副模樣,竟沒什麼話要說嗎?”
夏枝張嘴,凝眉又搖頭:“沒……沒有……”
丁便又將頭扭過去,一本又一本精心挑出幾本。屋裡安靜了許久,她側目瞧見夏枝竟一動不動看著自己,心裡暗暗嘆了口氣。說道:“春草,這幾本書,你給七姐送去。她那裡偏沒有這類的。”
春草懶懶躺在炕上,枕著雙臂斜過眼去瞧,“骨碌”一下子就爬將起來:“小姐,您不會弄錯吧?七小姐怎要看這些?”
“你別問,只管拿去就好。”
春草吸了下鼻子,只好起身從丁手裡接過那一摞佛經。這些經書是往年在山上的時候,丁一個銅板一個銅板攢下的錢,讓大師傅下山化緣之時從集市上帶回來的。而且丁妙身邊不乏詩詞歌賦文人明騷錄打發時間排遣寂寞的,何時會瞅這些佛經了?自己過去別是讓丁妙一頓臭罵給擋回來才好。
於是就抱著那些佛經惴惴不安地去了。
夏枝交代她回來時可要鎖好門,屋裡便只剩下了丁與她,那突然而來的沉默竟顯得那樣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