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姀一笑:“嗯,昨日才來回門,你也該來瞧瞧沾沾喜的,也使你上京路上一帆風順的。”她不得不提醒這六哥,可沒些日子能****快活了,趁這幾天就把這些花花腸子給收了罷。
“是……哪個?”丁泙寅懸之於口的話終於小心翼翼地問出,不知不覺連手心都攥出了汗。
丁姀笑著:“你不認得,說了也不知道。”
把丁泙寅急得憋死。
丁姀一面喝茶,一面偷偷打量他:“說她怪無趣地,我來說個有意思的東西吧?六哥要不要聽?”
丁泙寅顯然一副意興寥寥的模樣,無力地撇唇笑笑:“說來聽聽。”
“六哥平日在外見多識廣,可曾聽說過有一樣東西叫‘**子石’的嗎?可有什麼特別之處?”
丁泙寅疑惑:“好端端的問這個做什麼?”
丁姀道:“在一本書上看到的,卻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你也知道我見識淺薄,一見著好玩奇趣的東西了總想知道一些。六哥若知道的話,還且別藏著,說出來讓我也見識見識。”
丁泙寅架起長腿撈茶輕嘬:“這個……我也不知道。”
丁姀細瞧他,分明是因為打聽不到夏枝的訊息,故而擺譜的。於是也並不介意:“既然六哥也聞所未聞,那我再去向大哥討教討教。”家裡攏共這兩個男人,也不是非要在一棵樹上吊死。
丁泙寅趕忙起身:“妹妹別急,六哥現在是不知道,出去走一趟打聽打聽便不就知道了麼?”
丁姀沉笑不語。
“哎呀八妹,我是有口無心。好了好了……那**子石盛產南京,前一回二哥帶了一批過來,我都給分出去了,手頭上現下沒有。”丁泙寅咕噥,“我是怕你問我討我又拿不出來,豈不白害你又生氣麼?”
丁姀掩帕笑:“我哪裡這麼小心眼。你說**子石盛產南京?可有差的沒有?你們這回上京是要路過南京的吧?六哥差人送些過來讓我把玩把玩如何?”
知道丁姀打的是這個主意,丁泙寅失笑:“原來覺得你比七妹正經許多,沒想到也這麼貪玩。路不路過南京我不知道,但我現在就可以書信一封讓二哥弄一批過來。”
丁姀意外:“真的?”正中下懷。
丁泙寅眨了眨眼睛:“這有何難?你還想要什麼只管說,也是前幾年該你得的。”
這六哥的心眼倒也不壞,尚還能替人考慮。丁姀腹中計議,試探著問:“我想那**子石想必十分好看,我想穿成鏈子,讓姐妹們都戴戴。那石子能打磨穿孔嗎?”
丁泙寅並未懷疑什麼:“還是你的鬼心思多,別人就想不到這個。經你一提醒我再想想,那東西確實漂亮,若能戴起來一定也好看。只是……我也不知道行不行,這事還得問二哥。”
“世上的石子哪裡不能穿孔的?老祖宗還有教訓說水滴石穿呢!”丁姀說地不急不予。
丁泙寅挑眉,無可奈何地笑:“八妹我真可服了你了。好……六哥答應你,若行的話就都依你的言。不過成了之後,你需得送些漂亮的給我。你知道我也差不多要走了,想是要在盛京過些年頭。那裡無趣,我在這裡留下些念想給朋友們,也好讓他們時刻也想著我,說不定還去盛京找我呢!”
一來二去,這事就定板了。相約在未成之前誰都不許說出去,免得讓其他姐妹一場歡喜一場空的。為這筆買賣,丁姀貼了幾兩,丁泙寅的手腳慣常大,出了丁姀的三倍。光這些錢,丁姀暗暗計算也能買不少了。
從丁泙寅那裡吃了飯回屋,心情少有的輕鬆。腳下輕快,步履如上雲端,回家這些日子鮮少有的好心情。
過了午睡光景,張媽媽又領了個作坊師傅進來,聲稱是打頭面的。
這一下屋裡人都吃驚不小:“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