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餐廳裡吃著豆漿油條,見劉彥出來她就嘻嘻一笑,“劉彥姐,我哥哥買了早點,快來吃吧,趁著豆漿還熱。”
“你哥呢?”劉彥哦了一聲,一邊向衛生間走去一邊問道。
“他走了,他說今天要陪著組織部的人帶一個什麼馬鎮長下去,看你睡得正香就沒叫你。”竹子笑著匆匆嚥下最後一口油條,起身抓起書包來,喊了一聲,“劉彥姐,我上學去了,你可要趁熱吃早飯啊!”
早上8點半,安在濤與縣委組織部的幹部科長張虎帶著新任的鎮長候選人馬明亮趕往資河鎮。而與此同時,修路工程已經進行到最後關頭的資河鎮上,卻發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風波。
公路的最後一段,如果按照原路修的話,要繞過一大段山路!不僅費時費力,也會大大增加投資成本。因而,按照施工方和鎮上的再三磋商論證決定,徵用當地農民的土地,直接開一條近路修過去。
修路需要徵用的土地,屬於資河村所有,本來孫曉玲已經代表鎮上跟土地被佔耕地的農民們達成了協議。
按照法律規定,徵用耕地的補償費用包括土地補償費、安置補助費以及地上附著物和青苗的補償費。從理論上說,這些補償本來都應該直接補給被猛的農民,但地方法規同樣還有規定土地補償費歸農村集體經濟組織所有。只有土地附著物及青苗補償費歸地上附著物及青苗的所有者所有。因此,經過協商,鎮上決定每戶農民補償旦凹元,同時踉蹌兵的陽光公司達成共識,錄用一些失地農民進入公司務工。
實話實說,在突飛猛進的城市化程序中,在吶年代的很多地方,被徵用土地的農民所獲得的補償是很低的、象徵性的。與之相比,在安在濤的決策下,資河鎮答應給予被猛的農民的補償費相對是較高的,而且還答應為每戶解決一個勞動力的就業問題,算是很優惠的條件了。
但不知道為什麼,有幾戶農民突然反悔,帶頭鬧事,在他們的煽動下。幾個戶農民全部擁堵在壓路機和挖掘機跟前,不肯後退半步,提出了更苛刻的條件來,要求將補償金提高到每戶凹。施工企業無奈,只的通知孫曉玲來處理,施工被迫中斷。
孫曉玲正趴在辦公室的桌子上迷糊著,突然接到這個電話,心頭大驚,趕緊帶著老路等鎮上的一些幹部騎腳踏車趕了過去。過去一看,男男女女們圍著施工方的挖掘機,有的在說笑,有的在悶頭抽菸,還有地乾脆坐在了挖掘機的“爪子”上。
老路皺了皺眉,他認出了領頭的那個人正是鎮政府對面開小賣部的張旺財。老路吼了一嗓子,“張旺財。你們想要幹什麼?鎮上已經答應給你們補償了,你們還鬧什麼?”
張旺財嘿嘿笑了一聲,“路主任。我們商量了一下,這補償太低了。我家裡的親戚在鄰縣,人家那邊搞開發區猛的,每戶補償加多哩”,路主任,俺們也不要功多,要慫力總行吧?”
“是哩,我們要凹,工點也不多!”
“俺們還是吃了虧哩!”
張旺財身後,幾個婆娘扯著嗓子附和著。
老路憤怒地擺了擺手,“胡扯蛋!你們知道個屁!人家那是搞開發區。我們這是給自己修路,能相提並論嗎?你們這些慫玩意兒,安書記和鎮上的領導絞盡腦汁好不容易才爭取來資金給大家修路,你們不但不支援,反而在背後胡搗鼓!趕緊都給我老老實實回家去,否則,阻撓鎮上修路,你們後果自負!”
就在這個時候,資河鎮派出所的所長張勝利帶著幾個協警也趕了過來。張勝利擺了擺手,這些個愣頭青協警吆喝著就圍了過去,手中的橡膠警棍晃動著,“趕緊都滾蛋,再堵在這裡,都把你們抓回去!”
張旺財有些畏懼地縮了縮膀子。但他往後瞥了一眼站在他身後的數十號人,心裡就多了幾分膽氣和底氣。他咬了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