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要想從此門入,須得從我施琅的屍身上踏過去!”
曹無傷有些微微動怒,這黑瘦小子身手一般。卻著實倔強的很。
曹無傷剛要再出手。朱平安卻大喊了一聲住手。
翻身下馬,朱平安來到了近前,曹無傷唯恐這施大郎發起瘋來,傷到朱平安。連忙擋在身前。朱平安卻擺手示意不妨事。
“你叫施琅?”朱平安上下打量著施大郎。貌不驚人。除了一腔血氣之勇之外,是在看不出這個明末清初傑出的海軍將領有什麼過人之處。說來也是好笑,現在全力維護鄭家的是施琅。之後收復臺灣,剿滅鄭家勢力的竟然也是這個施琅,不得不說,這是歷史給施琅開了一個大大的玩笑。
黑瘦的身材,黝黑的面龐,兩隻眼睛滿是執著和倔強。一絲血痕從嘴邊滲出,拿著刀的手雖然有些顫抖,卻還是不肯後退半步。
朱平安從曹無傷的手中接過拜帖,面對著施琅一字一句的說道:“本官朱平安,聽聞鄭家大公子光臨登州,特來拜望,還請小兄弟通傳一聲!”
施琅聞言一愣,原以為這朱平安還要一路殺將進去,卻沒想到這人卻是彬彬有禮。施琅雖然犯渾,但卻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主兒,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腳步聲響,白衣少年和矮個子中年人得到訊息,快步走到客棧前堂。白衣少年拱手致意,“小子田錦官,不知朱大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罪過罪過!”卻是沒有一點要下拜的意思。
曹無傷頓時劍眉倒豎,剛要斥責,朱平安卻是呵呵一笑,“大公子來到登州,卻是沒有知會本官一聲,本官唯恐閒雜人等驚擾到貴客,所以只得貿然登門拜訪了!”
白衣少年和中年人互相看了一眼,躬身將朱平安一行讓進客棧,選了一間雅緻的客室分賓主落座。
朱平安看向那中年人,“敢問可是羽公先生當面嗎?”
中年人一驚,“大人是如何得知?”
朱平安指指曹無傷,“大公子和先生和我這位兄弟應當是照過面的。當年先生做客唐王府,我這位兄弟便是在旁伺候的!”
中年人有些動容,繼而站起身來,重新見禮,“在下鄭鴻逵,見過朱大人,失禮之處,還請海涵!”
朱平安伸手相扶,繼而又將眼光投向那白衣少年,“這位便應該是鄭家的大公子了吧!”
白衣少年笑了笑,這才大禮參見,“小子鄭森,見過大人!無狀之處,請大人見諒!”
朱平安哈哈大笑,“大公子實在是客氣了,本官與鄭大帥如今可是同殿為官,雖是一南一北,卻是共同守衛我大明海疆,如此說來,應當多多親近才是。此次大公子遠道而來,平安理當略盡地主之誼,何來海涵、見諒之說啊!”
三人重新見禮之後,接下來卻是一陣沉默,朱平安自顧自的喝著茶,鄭森和鄭鴻逵卻是難捱之極。
萬萬沒想到,朱平安卻是直接找上門來,這定好的明日啟程回福建的計劃顯然是落了空。目前還不知道這朱平安的來意是什麼。可這來者不善、善者不來的道理兩人卻是懂得的。
要知道這裡可是登州,朱平安萬一生出什麼念頭來,憑著這些個人手可是萬萬招架不住的。
一抬頭看到門口一身塵土的施琅,鄭森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朱平安上門,他竟然還敢持刀與之對抗,這不是惹禍上門嗎?
“來人,把那施大郎給我綁起來,竟敢持械阻攔朱大人大駕,給我重責五十皮鞭,以儆效尤!”
“慢!”朱平安放下茶杯,慢悠悠的喊了一句。將施琅按倒在地正準備的綁縛的幾個漢子一愣,齊刷刷的將眼光投向了鄭森。
鄭森也是一愣。
“這少年忠心護主,倒是很對本官的脾氣,既然犯的是無心之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