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儘管百般壓抑,但是還是控制不住那純陰之氣對身體的侵襲,寧歡顏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就像是完全被冰凍了一般,凍結成一塊一塊,然後一股熱意從胸口緩緩上升,一口鮮血從口中吐了出來。
“不是吧,就這麼一句話就把你給氣吐血了。咦,不對啊,你這血怎麼會是暗綠色兒的?”林白看到寧歡顏吐出一口鮮血,還以為是自己不小心觸動了別人的傷心事兒,心中升起一股愧疚,但一看那血液的顏色,心中登時咯噔一下。
皺著眉頭盯著寧歡顏越來越煞白如雪的臉龐,林白頓時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兒,沉聲道:“你純陰之體能活到如今已經實屬不易了,居然還敢用術法和人動手,難道你不知道動用術法會讓你體內的純陰之氣反噬的愈加厲害?”
“我不是你女兒,用不著你來教我做事!”寧歡顏伸手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跡,冷冷一笑,道:“如果不是你,我的陰煞之氣如何會反噬的這麼厲害,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我說姑奶奶,你講點兒理好不好,如果不是你和玄清真人那臭牛鼻子折騰出來那麼大的動靜,我會去幫市政府扶正氣運,這事情歸根結底還是你自己折騰出來的,誰都不能怨!”林白聽到寧歡顏的話,哭笑不得,便出言為自己辯護道。
寧歡顏哪是講理的主兒,如何會和林白講道理,冷然道:“那是你自己給自己找的麻煩,誰求著你去管他們的死活了!”
“成,算我服了你了,姑奶奶,咱們就不糾纏這事兒。您這病小的我也治不了,您愛去哪去哪,千萬別掛在我這,到時候又是麻煩!”一個賀嘉爾天天在他耳邊這麼蠻不講理就夠了,現在又殺出來一個更變本加厲的傢伙,林白看著寧歡顏蠻不講理的模樣,覺得頭大無比。
仔細回味了一下林白的話,寧歡顏心中突然一動。自己當初和老爹去找那位大師看病的時候,那位大師曾經說過,寧歡顏這病如果發作的厲害的話,倒是有一個不太上得了門面的法子可以解決,那就是轉移到他人的身上。
純陰之氣轉移到他人的身上可不是說像病情傳染那般不動聲色,而是要真刀實槍的肉搏一場,才能順利轉移,而且最好那人最好是相術精深的相師,而且相術越精通,效果越好。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寧歡顏一咬牙,心中便打定了主意。
看著寧歡顏看著自己眼神越來越古怪起來,林白覺得從脊樑骨冒上來一股涼氣,總覺得似乎有什麼事情不大對頭,但卻又說不出來到底是哪不對,再一低頭,看到寧歡顏手指之間露出黃色符籙的一角。
“你想幹啥?”林白緊緊盯著寧歡顏的手指,顫聲問道,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這女人現在從裡到外都透著一股古怪的感覺。
寧歡顏盯著林白,嘴角一抹古怪的笑容,沒給林白絲毫反應的時間,手中的黃色符籙朝著林白便飛了過去,然後輕聲道:“你猜我要做什麼?”
“**符籙?”林白一眼瞥到符籙的一角,憤怒開口道,但是為時已晚,卻是躲閃不及,被那符籙給撞在了身上,還沒來得及說話,身上便感覺痠軟無比,而且腦袋的運轉也開始不那麼靈光。
寧歡顏看著林白的模樣,輕笑道:“想不到當年李天元大師把我叫到身邊塞給我這張符籙讓我貼身放好,原來起的是這個功效。”
“李天元……”林白此時徹底傻眼了,他實在是想不到這丫頭片子居然和師父還有瓜葛。老道誤我!林白心中長嘆一聲。
寧歡顏強撐著身體站起來,走到林白身邊,伸手捏住林白的下巴,咬緊了嘴唇,輕聲道:“小子,給姑奶奶我笑一個先!”
“無恥,你當我是什麼人?”林白拼命掙扎,只是中了李天元親手製作的**符籙之後哪還有掙扎的力氣,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寧歡顏離自己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