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不解的是,他這話說出來,陳白庵和張三瘋兩人卻是露出怪異的神情,然後疑惑無比的盯著他異口同聲問道:“海面上出了些狀況,我們趕到港島的時候,天威已經結束,是接到燕趙的訊息,才趕來了這裡。”
“不是你們出手的?”聽到這話,林白先是一愣,然後頗為狐疑的扭頭望著魯燕趙,沉聲道:“魯哥,你有沒有注意到當時的情況,是不是山上還藏著什麼人?”
“沒有,從始至終我都沒有感受到任何古怪的氣息……”魯燕趙緩緩搖頭,道。
聽到魯燕趙的話,林白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以他對相術的理解,他很清楚最後那一波天威的恐怖。也知道天要殺人,絕不會半途而廢,就像是閻王叫人三更死,絕不留命到五更一樣。如果當時沒人出手攔阻的話,那最後一波天威絕不會半途而廢。
在那個電光石火的瞬間,究竟是發生了什麼?究竟是什麼人抵擋住了那道天威餘波?而且那道只是針對自己的天威餘波,最後又是被弄到了什麼地方?
但不管他怎樣回想,都回想不起來在那個瞬間究竟發生了什麼,習慣性之下,他微微閉上雙眼,開始調動神念,在心中不停推算,想要找出最後那波天道餘威的下落。但是神念剛一催動,他便覺得五臟之間陡然一陣針扎般的刺痛,順著嘴角一口嫣紅的鮮血噴出。
“臭小子,你不想活了,就你現在這模樣,還想推演天機,找出天威的下落?”
看到林白的模樣,藥娃娃頓時勃然大怒,愛惜無比的撫摸著頭頂的紅果,怒聲怒氣道:“還是你剛才沒品出味道,想再吃一顆藥爺爺頭上的紅果子。我告訴你,藥爺爺頭頂剩下的兩粒紅果,可是給我自己留的保命的東西,你連想都別再想了。”
“我沒那意思,只是習慣性的推衍天機,是我大意了……”林白劇烈的咳嗽了幾聲後,苦笑不已。雖然有藥娃娃頭頂紅果的伐毛洗髓,但歸根結底,林白也畢竟還是**凡胎,並不能突破那層桎梏,根本無法超脫於這凡塵俗世,更不用說要以人力去推算天機。
“你小子還是好好休息休息,別想那麼多,不管最後幫你攔下天道餘威的是什麼人,畢竟還是救了你的命。”陳白庵伸手拍了拍林白的肩膀,沉吟片刻後,面色有些陰鬱道:“要我說的話,恐怕最後拿到天道餘威,就是你小子命中遁去的一,這是你沒法子揣測的!”
“命中遁去的一?”聽到陳白庵這話,張三瘋不禁有些訝異,疑惑道。
“大衍之數五十,其用四十有九,虛一不用,這便是那遁去的一。”緩緩念出此句後,陳白庵緩緩接著道:“這是我從陳摶老祖留下的筆記裡看到的東西,意思就是天道五十,但只能掌握其中四九,虛一之數,變動不止,無法把握。”
聽完陳白庵的話後,林白緩緩點頭,面色也是變得沉重起來。誠如陳白庵所言,天道五十,窮盡外力,只能追尋其中的四九之數,餘留下的一,根本無從把握。而這恐怕也正是命理雖然由天既定,但仍然會受到外力的影響,諸如祖蔭、風水、人力種種、
而這些外力,改變不定,發展的方向更是無從揣度,便是那遁去的一。
如今那道本來要終結掉林白性命的餘威陡然消散,無處可尋,和那些影響人命理的外力何其相似,恐怕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陳白庵才會說,那道天威餘波成了遁去的一。
但越是想通這些關節,林白心裡就越是忐忑。那道天道餘威的威力有何等恐怖,他再清楚不過,如今這餘波神秘消散,化作自己命中遁去的一。雖然看似救了自己的性命,但誰也不知道這個遁去的一,會給自己命理帶來怎樣的變化,又會給自己身邊的人帶來怎樣的變化。
天道餘威如此恐怖,卻還是有人能夠以如此巧妙的手法,將其化去!越是推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