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面的彎彎繞繞,對吳清風而言,可謂是聞所未聞,尤其是林白口中的信仰願力,他以往更是一直當做無稽之談,卻沒想到世間竟然真有這種說法,而且還有如此神異的功效。
此時此刻,在吳清風心中,一方面他為那些破壞中央戊土局之人的手段而感到嘖嘖稱奇;另一方面,也在為林白能夠查明真相而感到慶幸。山巔血泉的氣味如此腥臭難聞,常人連靠近都不想靠近,更不用說是去探究內裡的究竟,抑或像林白那樣不停的輕嗅。
不過他也明白,這事情雖然僥倖,但實際上也還是林白自身能力的一種表現。山巔血泉的狀況,如果交給自己來處置,就算自己也能一頭扎進血泉裡面,猛喝上幾口那腥臭難聞的惡水,但除了把隔夜飯給吐出來外,根本不可能找到半點兒端倪。
越是這麼想,他看向林白背影的眼神中就越多疑惑。自己身前這年紀輕輕的小傢伙,究竟是經歷過了多少事情,才會知曉這麼多不為其他相師所知的隱秘。但他明白,以自己的身份和修為,怕是此生都沒有弄清楚發生在林白身上那些事情的可能。
這此次能夠跟隨林白布置五行風水局,絕對是自己此生最大的機緣。能否走到勘天境巔峰,乃至於跨入化神境界,就看自己此番能從林白施展的手段上,揣摩出多少道理了。
老李那傢伙這次是真找了個好孫女婿,只要有這小子坐鎮,華夏那句‘君子之澤,三世而斬’的俗語,就不會在李家的身上再次驗證。
“果然如此。”就在吳清風心中念頭轉動不停之時,兩人也已走到了百花林附近,望著遠方無比氣派的陵園,林白緩緩止住腳步,眼神微凜,喃喃自語道。
和他在山巔之時心中的推算如出一轍,百花林孫家祖墳處,果然是匯聚了無數的信仰願力。對於這種情況,林白並不覺得詫異,孫逸仙先生可謂是新華夏的一手締造者,更是被無數??無數人稱作國父,在許久之前那段紛飛歲月中,不知道多少人將他當做如神一般來崇拜。
而無形之中,這些崇拜就會形成信仰願力。相對應的,此處墳塋自然而然的也會從那些信仰願力中分割出一部分。即便是在那戰亂歲月,華夏亦有億萬生靈,那些崇拜之心即便只有十之六七,形成的信仰願力也會恐怖到一個無以復加的地步。
而如今在這陵園內的那些信仰願力,也不知道是被人動了什麼手腳,恍如一道矛戈般,直直的對準了飛鵝山龍脈與港島龍脈兩者的相連之處。以信仰願力轉為煞念,縱然是龍脈神異非凡,又如何能頂得住這股氣息的侵蝕,山巔匯聚出的泉眼,又如何不變成血泉!
“孫家和李老爺子之間有什麼嫌隙麼?”望著陵園內觀望許久後,林白向吳清風問道。
像百花山陵園這種祖輩陵寢之所,可說是家族中的重中之重,如果沒有孫家家族內部的人從旁協助,根本不可能有人在陵園內動這麼大的手腳。而且這手段之狠辣,更是擺明了要毀掉中央戊土局,尤其是派人槍擊李嘉程的事情,更是擺明了一幅不死不休的架勢。
“沒聽老李說他和李家的人有什麼嫌隙啊,再說了咱們和他們做的生意也是風馬牛不相及,攪合不到一塊去啊……”吳清風緩緩搖頭,見林白聽到自己的話有些不解,便有些尷尬的解釋道:“港島孫家這一支,是逸仙老先生家裡的旁支,做的不是明面上的生意。”
對孫家後人做得不是明面上的生意,林白並不覺得驚訝,畢竟當初逸仙老先生自己就曾做過洪門的洪棍,他的後輩子孫裡面有人重操舊業,也算是秉承了祖宗的遺訓。
而且他都有些懷疑,昨晚上派進飛鵝山的那些人,會不會是孫家弄過來的,要不然的話,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