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卻是沒有半點兒純善,五官模糊,神情扭曲、猙獰,帶著一股說不出的詭異。
“槐靈郎,槐靈郎,生在荒郊古道旁,吾今請爾為神將,免在郊野受風霜。四時八節祭祀你,每日血食任你嘗。赫赫陰陽,日出東方,順風而行,陰童並行,怨念咒身……”
隨著他話語的落下,攀附在他身上的那些如嬰童般的黑氣,瞬息飛離,向醫院奔襲而去。
這股黑氣剛一進入醫院,淒厲聲響中,似乎醫院內的一切負面能量都被一種神奇的力量吸引到了此處,聚攏在了一起,形成了一股肉眼可見的黑色風柱,呼嘯著將林白周圍牢牢包裹成一團,而在風柱的周遭,更是有無數面容猙獰的嬰童面頰。
林白很清楚,這不是風,而是擁有了形質的怨念。他不敢想象,如果被這股磅礴精純到了此種地步的怨念,侵襲進自己的心神,將會出現什麼樣的結果。
目所不及,便能不動於心。林白微闔雙眼,雙手在胸前不斷勾動印訣,腳下禹步輕輕踏動,不斷以河圖洛書牽引此地的天地元氣,加持那些虛空符籙,試圖攔阻怨念的侵襲。
空氣中震盪不止,淒厲的尖叫聲在耳畔也越來越清晰。而在兩者的碰觸下,林白凝練出的那些虛空符籙在怨念的侵襲下,明滅不定,光華變得黯淡無比,甚至在符籙和怨念接觸的位置,更是被那股精純無比的怨念,腐蝕出一個個黑色的小洞,似乎隨時都有可能破裂開來。
在周遭的那些醫生眼中,此時發生的一切,不過是空氣中莫名的波動。但對於林白而言,卻是身體連帶著心神都在不停的承受著巨大的威壓。雖然他以法力封閉了自己的五識,想??,想要躲開那些怨念對心神的侵襲,但這手段對那些怨念好像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雖然雙手仍舊在機械的掐動,以河圖洛書匯聚出更多的虛空符籙來攔阻怨念的侵襲。但被這股怨念包裹下,林白耳畔的那些嬰童夜啼之聲越來越淒厲刺耳,那不但是一種尖銳高分貝的聲響,刺得人耳朵發疼,而且響徹身周左右,無孔不入。
甚至在這種聲響的威逼下,林白覺得自己頭頂的法相,似乎全身上下左右都爬滿了被紅色霧氣包裹著,面容模糊,但嘴角帶著詭異笑容的嬰童,而且這些嬰童更是不斷在法相周圍逡巡不斷,似乎是想要從他體表找到一個缺口,然後鑽進法相內部。
雖然心神出現了一絲幻覺,但林白的心神並沒有迷失,他雙眼微眯,手上印訣不動不搖的穩穩掐動不止,仍舊不斷操縱著河圖洛書,凝聚虛空符籙,彌補在怨念侵襲下損耗的部分。
而且隨著法相在虛空之中的運轉,在他身下更是緩緩出現了一個閃爍著朦朧的銀白色光華的先後天八卦陣法。就像是天地間突然多出了許多裂隙般,無數玄奧的符紋盤旋不定,朝外散發出瑩白光華,直接穿透那些怨念,將林白和法相圍攏在其中,使其不受外力影響。
“咦,竟然想要以先後天八卦陣法的符紋阻絕自己的氣息,割斷怨念的侵襲,好想法!”居民樓內,南宮正在感受到那些怨念傳來的訊息後,臉上露出一抹陰沉笑意,向著手中的槐木雕像掃了眼,冷笑道:“但是不管你想法再好,也逃不出老子的手掌心!”
話一出口,南宮正伸手從桌上捉起一把水果刀,牙關一咬,當即便調轉刀身,鋒銳的刀尖向著自己胸口處便劃了下去。水果刀本就無比鋒利,只是輕輕一劃,一道嫣紅的血線頓時便出現在南宮正的胸口方位,朝外散發著腥鹹的氣味。
彷彿對這疼痛沒有任何感覺,南宮正隨手扔掉水果刀,而後雙手鄭重其事的將槐木雕像捧起,向著自己胸口靠近過去。在槐木雕像,感觸到南宮正胸口鮮血的氣機後,順著雕像周遭莫名出現一種詭異的顫動,雕像本身更是顫慄莫名,似乎在期待著什麼。
雕像乍一接觸到南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