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陳白庵下水。就張三瘋所知,陳白庵待人一向寬厚,在奇門中更是沒有什麼仇家宿敵,這年輕人對他用上這麼狠辣的手段,實在是叫人不解。
“你們來了,你們見了,但也晚了!”土臺上那年輕人看到林白等人之後,臉上沒有任何驚詫之色,仿若早就預料到了這個結局般,盯著林白冷笑連連道:“釘頭七箭之法施展開來,縱然是神仙下凡也無計可施。就算你們已經臻至化神境,也要眼睜睜看著他痛苦喪命。”
“你到底是什麼人?”望著那神色已經趨近於癲狂,將性命都拋到了身後的年輕人,張三瘋總覺得這小子有些眼熟,但是又不知道究竟是在什麼地方見過他。
“我是誰?”那年輕人聞言放聲大笑,笑得連眼淚都幾乎快要掉落下來,而後神情一變,望向林白的雙眼滿是憤恨之色,道:“我是二祖的孫子,也是他唯一的嫡孫!你們謀害了我爺爺的性命,我怎能不復仇!只可惜我術法淺薄,只能對付他一人,不能將你們拖下水!”
二祖?!聽到這年輕人的話,張三瘋頓時明白為何他看著這年輕人會有一種熟悉感。此人的面容和當初在麥加遇到過的那位趙家二祖極其相仿,就像是年輕了幾十歲的翻版一樣。
“當日你家二祖前去搶奪我小師弟的子嗣,還對我們痛下辣手,要斬殺我們!當時那種情況下,難道要我們洗乾淨脖子等他來殺才對?!而且你家那位二祖在臨終前,更是親口說,能跟我小師弟交手是他的榮幸,也交代下來你們這一脈與我們的恩怨至此瞭解。”
張三瘋聞言冷聲發笑,盯著那年輕人,沉聲道:“過去種種,都是你們趙宋後裔相師咎由自取,就算身死也怨不得旁人。你若是不相信當日的事情,儘管去詢問當初陪同你家二祖前往迪拜的那些相師,他們當日也是親眼所見,親耳所聽,是非公道,自在人心!”
“是非公道,你還有臉說這話!”那年輕人聽到張三瘋這話,冷笑連連,怒聲道:“靜廷表哥跟我說了,當日跟隨我二祖前去麥加的相師,已經被你們斬殺殆盡。你讓我找他們對質,難道是打算要讓我去九泉之下找他們嗎?廢話還是少說,今日我定要斬殺了那老東西!”
靜廷表哥?!聽到年輕人這話,林白臉上頓時露出一抹陰鷙笑容。果不其然,趙靜廷那王八蛋果然是有古怪,如他猜測的一般,這王八犢子還真是趙宋後裔相師裡面的敗類。
而且林白也很明白,這年輕人為何會如此憤怒,恐怕少不得是有趙靜廷在那煽風點火。至於為何自己明明放了跟隨趙宋二祖前往迪拜的相師,可眼前這年輕人卻說那些人都已經死了,答案也是顯而易見,恐怕就是趙靜廷在裡面搗的鬼,甚至那些人就是那王八蛋殺的。
這王八犢子的心機果然是深沉的緊,想到趙靜廷那張陰陽怪氣的面頰,林白心頭便是一陣火大。更是不由得有些懊惱,當日在十萬大山,就該對他施以辣手,好好懲治他一番才對。只可惜自己從十萬大山歸來之後,那王八犢子就已經不見了蹤影,著實可恨的緊。
只是林白也明白,如今這年輕人已經認定了自己等人斬草除根,不單單是斬殺了那位趙家二祖,連跟隨他前去的那些相師也都沒留活口。如今人證物證都已沒了,就算自己長了一百張嘴,也沒有辦法和這年輕人爭辯什麼,想救人就只能從他身上碾壓過去才行。
“既然你已經認定了是我們殺得人,那我也無話可說。”林白緩緩開口,音調平和,對那年輕人淡淡道:“今日的事情,你已經篤定了主意放手了,對麼?”
“血海深仇,我怎能放手!想要救那老東西,你儘管來吧!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有什麼本事,看你能不能破了這釘頭七箭之術!”那年輕人聞言張狂大笑,臉上滿是桀驁不馴之色。
聽到這年輕人的話,林白的神情也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