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愈發敏銳的人而言,這絲變動還是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歡顏姐,你看小利貞這是怎麼了?”澳門碧海銀沙的海灘上,穿著比基尼,身姿如雪,又抱了一個粉雕玉琢小娃娃,引得無數遊客暗吞口水不止的廖漫雲,突然低頭望著小利貞的面頰,向著一側太陽傘下的寧歡顏急聲喊道:“他的臉怎麼突然變得這麼紅?”
“好重的貴氣……”寧歡顏聞言疾步趕來,朝小利貞面頰掃了眼後,卻是差點兒沒把舌頭給咬了,還沒等她接下來開口,小利貞臉上卻是突然露出一抹極為燦爛的笑容,白白嫩嫩的小手指指著天空,小嘴更是在那呢呢喃喃的喊道:“爸爸……爸爸……”
“少見多怪,不就是改了個龍穴,把潛龍之穴變成潛龍出淵,飛龍在天嘛!”一側正躺在沙灘上,任憑陽光曬著肚子,貓爪捧著鮑魚狂啃不止的小黑貓聞言眼中露出不屑之色,趁四下沒人,更是嘟嘟囔囔道:“我就知道貓爺爺我是肯定不會看錯人的!”
“潛龍出淵,飛龍在天……”燕京城西郊,神算局的秘境之內,端坐於懸掛著無數羅盤法器茅庵中的許叟,面上露出一抹苦笑,抬頭凝視著蒼天,許久之後,緩緩搖頭自語道:“這真的還是當初那個小傢伙的作為麼,還是說世道真的變了?”
良久之後,許叟緩緩起身,站立在那些羅盤法器之前,沉默無聲。從這一刻開始,他已經清楚,自己和林白之間,已經拉起了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也許不僅僅是林白,甚至哪怕是當初和自己旗鼓相當的張三瘋和陳白庵,自己今生怕都是要仰望他們的存在。
如果當初自己也如陳白庵那般,在那小子在歐洲鬧出大亂子的時候,力排眾議,前去營救,會不會自己也能邁出桎梏已久的那一步?但只可惜,這世上沒有如果,誰也沒有讓時光倒流的能力。差之一線,?線,便要失之千里。這是夙命,誰都無法更改。
“願我佛光芒普照,輝映千萬。”尼泊爾某小鎮內,一襲月白色僧衣的伽釋僧仰頭望著巍峨聳入雲霄的雪峰,露出一絲淡淡笑意,緩聲道:“許久不見,也許是時候去看看你了。”
“你已經走到了這一步麼?看起來我也要加把勁才行,總不能下次再見到你這小混球的時候,輕易就被你擒下。”亙古流淌的恆河畔,胯下騎著一頭白象,沐浴在晨光之中的禪迦微微仰頭,面容在淡金色的陽光映照下,恍如一尊從上古神話中走出的女神,叫人目眩。
“這天地看起來是真的變了,也許是時候出去走走,看看那個和我一族的小不點。”緬甸最北方,密支那以北尚未被開發的野人山中,被林白等人取得太歲的那個山洞之中,那尊已經不知道在這世間存活了多久的化形陰靈緩緩開腔,陣陣顫音轟得山洞嗡鳴作響。
但不知為何,那化形陰靈的聲音中似乎總有著一股子迷惘的感覺,似乎有些辨認不清楚這些事情發生之後,可能給世間帶來的變數。
“看起來我還是有些小覷你了,竟然走到這一步了。”滬市一座被濃霧纏繞的高層連體別墅內,一個手持一段青翠欲滴木段的黑衣兜帽老人緩緩起身,獰笑幾聲後,自言自語道:“不過你也算幫了老夫的大忙,這天地終於要變了,我的枷鎖也終於要掙脫了!”
類似的一幕幕在全球奇門之中不斷上演,有激動,有惘然,也有憤怒,五味雜陳的情緒在全球奇門不斷徘徊,就像是太平洋的一隻蝴蝶煽動翅膀,就引起了大西洋彼岸的颶風。
對於這些事情,林白自然無法知曉,而在陵園之內,此時已是無比平靜。陵園內先前密佈的煞氣,此時都已徹底消散不見。若是有相師在此地的話,定然會發現,整座驪山的地脈龍氣,此時均是以陵園為中心,將其團團籠罩,龍脈拱衛,端的是顯貴非常。
“鬼斧神工,造化無常……”感受著陵園內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