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小嘴一撅,臉上頓時掛上了一層霜色,怒氣衝衝的盯著那偷偷嘀咕的人,怒聲道。
雖然寨落裡的人都把這年輕人當成傻子看待,但在阿潤眼裡,他木木哥可說是這世界上最善良的人,不但對她言聽計從,而且極為疼她,時常偷偷進山給她摘野果子什麼回來。親人是什麼,就是世上互相依靠的人,阿潤怎麼允許這人這樣羞辱木木哥。
而且在這小丫頭心裡,更是覺得,世上只有自己才能說木木哥是傻子,其他人都沒資格。
“傻子就是傻子,要不怎麼就會說木木這倆字……”那人聞言撇了撇嘴,剛想要再出言譏諷幾句,卻是瞥到了那年輕人望來的不善目光,再想到他那把子如牛的力氣,生怕自己被這痴傻如木,力大如牛的傢伙痛打一通,便安慰自己了一句‘和傻子計較什麼’,悄悄退後。
“哼!”阿潤看著那退後的人,臉上仍然滿是不快之色,怒氣衝衝的瞪了他一眼後,拍了拍那年輕人的肩膀,笑吟吟道:“木木哥,咱們不和他計較,咱們等著看祝祭婆婆的手段。”
“木木……木木……”那年輕人聽到阿潤的話,憨厚一笑,又嘟囔了一句。
唉,木木哥究竟是怎麼了,怎麼就會嘟噥這一句,也怨不得別人會說木木哥是傻子。聽到那年輕人嘟囔的話,阿潤不禁輕嘆了口氣,眼神中更是多了絲憐憫。但只是片刻,她的目光突然變得堅毅起來,如果木木哥真是傻子,那自己就保護他一輩子,不讓他受人欺負!
可是按娘說的,自己以後早晚都是要嫁人的,等嫁了人,就沒法子陪著木木哥,等到自己不在寨落裡,那時候有人欺負木木哥的話,那可該怎麼辦是好?
就在這小丫頭片子心裡邊想著這些亂七八糟東西的時候,熙攘的人群突然安靜下來。
能讓看熱鬧人群如此安靜的,便只有寨落裡那位祝祭婆婆了。見到人群的變化,阿潤這小丫頭頓時便從那些紛亂的思緒裡掙脫出來,眨巴著那雙大眼睛,緊緊盯著黑魆魆的門口,想要看看秀秀姐究竟是變成了什麼模樣,祝祭婆婆究竟又是要怎麼祛邪。
一陣劇烈的咳嗽聲後,一個腰背佝僂,滿頭白髮的老太太便從吊腳樓裡走了出來。那老太太削瘦的要命,就像這輩子都沒吃過一頓飽飯一樣,而且身上還穿著一身黑衣,若不是那張臉像死人一樣慘白,恐怕都不會有人意識到她是站在那黑魆魆的吊腳樓門口。
不過圍觀人群注意力的集中點倒不是在祝祭婆婆這老太太身上,而是祝祭婆婆手裡持著的一條麻繩。在苗寨裡面,麻繩向來被用作綁畜牲,誰都不明白祝祭婆婆手裡邊拿著根麻繩是做什麼,難道是打算從吊腳樓里拉出來一頭畜牲?可是也沒見這樓裡進去過畜牲啊?
嗬!就在諸人疑惑不解的時候,麻繩另一端扯著的東西終於出現,在看到麻繩那端的東西之後,這些看熱鬧的人禁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就連極為膽大的阿潤,都嚇得面色蒼白。
不過在這詭異的畫面下,卻是沒人發現,那看起來痴痴傻傻的木木,在這阿潤出現的一瞬間,眼中突然露出和他往昔表現完全不相符的明亮光芒,那是智慧之光。
只見在麻繩那端牽著的不是畜牲,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更準確的說,應該是一個血人。360搜尋。天才相士更新快
而那被麻繩牢牢捆著的血人,便是阿潤口中的秀秀姐,可現如今,在這血人的身上,哪裡還有半分‘秀’字可言,倒是有著十分十的恐怖。
只見那張雪白的面頰上,密佈著一條條密密麻麻的血痕,就像是被髮了狂的貓抓撓了一樣,不過看著那秀秀手指尖殘存的血肉,便可以看出抓傷她的,恐怕就是她自己。
“怎麼會有這麼狠心的人,對自己都能下這麼狠的手!”望著那鮮血淋漓的一張臉,場內人心裡頓時便生出些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