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返回四番隊隊舍的路上,卯之花烈柔柔地看著身側的千手誠,問道。
“誠,第一次參加隊長會議,有什麼感想嗎?”
“與想象之中的,有些許不同。”千手誠實話實說地回答道。
“比如?”卯之花烈問道。
“比想象之中的要散漫、自由、無序一點。”
當然,這還是千手誠刻意收斂著的評價。
先不說十一番隊的更木劍八和草鹿八千流直接擺爛不來,浮竹十四郎也是常年“病假”缺席。
除此之外,許多隊長與副隊長空缺的番隊,甚至連派個代表到場的必要都沒有。
這無不說明著一個事實:那就是護庭十三番隊的決策權,實際上只在一番隊與中央四十六室的手中,其餘的番隊更多的只是執行的定位。
這所謂的隊長會議,其餘參與的隊長到底有多少的話語權與決策權,那無疑是個疑問。
除此之外,則是隊長與隊長以下的地位、權力更是有著無比明顯的差異。
整個屍魂界、靜靈庭、護庭十三番的權力金字塔分佈得可謂是一目瞭然了。
卯之花烈聞言,則是輕聲著答道。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畢竟無論是誰參與這種會議成千上萬次之後,都會產生倦怠的感覺。”
頓了頓,卯之花烈目光掃視了一下四下無人的走廊,緩緩地開口說道。
“其實,所謂的隊長會議,本質上僅僅是總隊長用以制衡貴族的方式,也唯有透過一名名隊長級別死神聯名所做出的決策,才能讓中央四十六室與大量貴族慎重對待。”
卯之花烈那溫柔的眼神多了些許別樣的意味,似乎喃喃自語地道了一句。
“總隊長比之過去真的是多了許多慈悲之心啊,對於屍魂界心懷愧疚,連帶著對貴族們也開始一再忍讓了嗎?”
這句話清晰地飄入到了千手誠的耳中,再度看向卯之花烈之時。
卯之花烈的目光又再度恢復了平時的溫柔,彷彿剛剛眼神之中的別樣意味僅僅是錯覺一般,笑眯眯地說道。
“誠君,你想知道這一次隊長會議的內容是什麼嗎?”
“老師,這個能告訴我嗎?”千手誠問道。
“當然,你可是我最重要的副官,更何況這件事就算不會在護庭十三番之中大肆流傳,各個番隊的高層也肯定會接二連三地知曉的。”
卯之花烈腳步依然沒有絲毫變化地走著,接著說道。
“虛化事件之中,護庭十三番的隊長級別、副官級別、席官級別等等戰力幾乎是折損過半……”
“如今的護庭十三番隊別說是繼續履行平時的職責,就算是靜靈庭內部的眾多貴族都漸漸產生了蔑視的心理。”
“因此,彌補戰力缺失無疑已經成了護庭十三番隊最緊急的事情。因此,總隊長做出了諸多的決策與改變。”
說到這裡,卯之花烈的聲音一頓,問道。
“誠,有沒有興趣當隊長?如果由我親自推舉你的話,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千手誠的表情一僵,看著卯之花烈那似乎不似做偽的表情,腦海之中無數的念頭縈繞不斷。
然而,下一刻,千手誠流露出了一個溫柔燦爛的笑容,說道。
“老師,我可是你最重要的副官,而且已經約定好了不管如何都要陪伴在老師身邊百年以上,這麼快就要趕我走了嗎?”
“當然不捨得,只是看到弟子的成長,那也是屬於老師的浪漫啊。”卯之花烈說道。
“可是我只掌握著始解,實力恐怕沒辦法升任隊長之位。”千手誠推脫著答道。
卯之花烈聞言,對此笑而不語。
如果說之前卯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