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音?”
卯之花烈的聲音溫柔依舊,但千手誠卻是感覺一陣無形的寒風襲來,就連整個溫泉的溫度都似乎剎那間下降了許多。
千手誠的腦袋一懵,就彷彿是被發現偷腥的貓咪一樣,莫名地慌亂了起來。
“老……老師……你聽……聽我解釋。”
“解釋?誠為什麼想要解釋,誠做了什麼錯事嗎?”卯之花烈眼睛溫柔地彎成著月牙狀,嘴唇輕張地問著。
然而,千手誠赫然注意到卯之花烈那藏於寬大袖子之中的左手隱隱一動。
這個姿勢……卯之花烈分明是已經握住了她所特有藏於袖子之中的暗劍!
然而,作為一個正常人,誰會帶著斬魄刀泡溫泉啊?!
下意識的,千手誠的目光朝著整齊地與死霸裝擺放在溫泉一側的斬魄刀·森羅永珍看去。
這也讓除了圍在腰間的浴巾之外身無寸縷的千手誠,完全沒有絲毫的應對方法。
打……連把刀都沒有,怎麼打?
跑?
千手誠寧願死在卯之花烈的手中,也要保住名聲,堅決不可能在靜靈庭之中月下遛鳥!
而卯之花烈卻是注意到了千手誠那下意識的反應,嘴巴一彎,露出了一抹白皙的牙齒,說道。
“誠,果然成長了許多啊,已經學會了下意識想要拔刀了嗎?”
還保持著理智的千手誠連連擺手,說道。
“老師,不是不是,我剛剛就是口誤,絕對就是口誤……”
頓了頓,千手誠目光真摯誠懇地說道。
“老師,你是瞭解我的。我就是處理隊務勞累過度,所以打算泡個溫泉緩解一下疲勞,不知不覺之中思考著隊務反而泡得迷迷湖湖地睡了過去,所以醒過來才下意識地喊了一聲勇音。”
“哦?”
卯之花烈語氣略微拉長了些許,反問道。“誠,你不是一個會欺師的弟子,對不對?”
“對對對……”
千手誠連連乖巧地點頭。
卯之花烈一手溫柔地輕撫著腰間的斬魄刀,就彷彿撫摸著自己的愛人那般,月牙一般的眼眸露出了些許波瀾地盯著千手誠,問道。
“既然如此,誠可要保持誠實才行喔!誠真的不是趁著我外出參加宴會之際,特意拉著勇音跟你在庭院之中泡溫泉,做一些不敢讓我知曉的事情?”
??!!
千手誠。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千手誠內心勐然一驚,毫不猶豫地發誓道。“老師,請務必相信我。”
卯之花烈聞言,眼眸略微閃爍了一下,整個人似乎隨之放鬆了下來,再也沒有那種極度危險的感覺,這也讓千手誠隨之也是長舒了一口氣。
“這麼說,勇音沒有來過?”卯之花烈溫柔地問道。
千手誠猶豫了一下,並沒有在庭院之內感知到屬於虎徹勇音的靈壓……
‘也即是說,勇音應該在自己睡迷湖之後離開了?’
千手誠暗暗地判斷,轉而決定不在這個特殊的時刻火上澆油,稍微為答桉增加一點藝術加工,明早再跟虎徹勇音對一下口供即能毫無破綻與後患。
一念至此,千手誠搖了搖頭,取巧般地回答道。“老師,確實只有我一個人在泡溫泉。”
“是嗎?”
卯之花烈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左手往著身側的空氣之中一拉。
霎時間,空氣之中彷彿出現了一側波紋,然後就宛如透明幕布一般被拉開了一層鬼道結界,露出了那站在其後的虎徹勇音。
??!!
千手誠。
怎麼會?
這種能夠瞞過自己感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