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極致纏綿的深吻,也是男女之間最親密的姿態。
陸淮安討厭吃甜的,每一次應酬喝了酒回家,林初給他泡的蜂蜜水,他很少會喝。
她剛剛喝了紅糖薑茶,口腔裡是甜甜的味道,被男人探進來的舌一寸寸捲走。
林初才想起來要呼吸,原本寡淡的小臉被憋的通紅,怎麼都無法從男人來勢洶洶的攻勢裡逃脫,只能擠出些“嗚嗚嗚”的聲音。
林初還在生理期,陸淮安當然不會做什麼過分的事情。
她什麼時候被抱上床的,他什麼時候離開的,她通通都不記得了。
留在耳邊的,只剩下男人沙啞的嗓音,“那碗麵如果不吃完,今天就不要想著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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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斷續續下了一個星期的雨停了,天氣放晴,冬日裡的陽光落在身上,很溫暖。
林初抽空去了醫院,紀爺爺已經從重症病房轉移到了普通監護病房。
雖然人醒了,但精神很不好。
紀爺爺昏迷了多久,紀桓就在醫院待了多久,他眼球裡的紅血絲告訴林初,這段時間他到底有多辛苦。
走廊盡頭。
林初抿了抿唇,低聲開口,“紀桓哥,前幾天晚晚給我打電話了,她好像察覺到了點什麼。”
那不是迷信,是血脈相連的心靈感應。
她的好姐妹比她好不到哪裡去,林家只有兩個人,紀家也只有三個人。
最親的爺爺和哥哥出事,即使遠隔千里,也能感覺到。
她能瞞一個星期,但瞞不了一年。
紀桓在抽菸。
他所站的位置,是一個暗角,青白色的煙霧融在空氣裡,讓他整個人都呈現出一種諱莫如深的淡漠。
微微低著頭,額前的碎髮擋住了眸底多有暗藏著的情緒。
過了很久,他才開口叫林初的名字,“小初。”
林初握著包包肩帶的手不自覺的緊了緊,“嗯?”
紀桓捻滅了手裡的菸蒂,從暗角里走出來,邁步向前,進入從窗戶落進來的陽光所覆蓋的區域。
稜角分明的五官淡漠如初,沒有一絲一毫的波瀾。
俯視著車水馬龍的城市,緘默的黑眸深處藏著旁人看不透的情緒。
“我不放心你,所以要再囑咐一遍,無論晚晚怎麼問,無論過了多久,那天在金爵發生的事,你都不能跟她透露一個字。”
林初點了點頭,低聲應著,“好。”
她看著紀桓的背影,總覺得有種恍惚的縹緲感,似乎下一秒就會消失。
“紀桓哥,你、你會坐牢嗎?”
沒有任何訊息爆出來,不代表高家沒有采取任何措施,紀爺爺現在的狀態能不能走出醫院都是後話,如果紀桓要坐牢……
她不敢想。
紀桓的視線落在手腕上那塊陳年老舊的手錶上,指標每轉一圈,這一天就又過去了一分鐘。
即使有陽光,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場依然是冰冷的。
他沒有說話,林初就保持安靜。
良久,她聽到了回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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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淮安答應陪林初回林家看望林宗鈞,所以下班的時間比平時要早一些。
天氣很好,但林初這段時間的心情卻很沉悶。
事情一件接著一件來,卻沒有解決的頭緒。
“你知道我爸的公司出問題了嗎?”
陸淮安沉靜的黑眸起了一層微乎其微的波瀾,但很快就消失,“知道。”
這個答案,林初在問出那句話之前就預料到了。
玻璃窗隔絕了城市的車水馬龍,她靠著車門,淡淡的看著窗外勻速後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