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什麼時候病的?”
慕瑾桓俊臉沉靜如初,沒有一星半點的波動,嗓音平淡無瀾,“還在青城的時候,只是剛開始病情不嚴重沒有發現,兩個月前傷了人我才意識到,盛薄言是精神疾病裡的專家,清露每個禮拜都會過來接受治療,我有沒告訴你,是不想你因為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煩心,不生氣,嗯?”
最近太忙,他竟然忘了今天是約好看病的時間。
男人的解釋聽著沒什麼毛病,南灣想找他麻煩都沒有入口,低聲說,“我沒有生氣。”
只是從在療養院看到餘清露開始,她就有種心神不寧的煩躁感,像是暴風雨前最後的寧靜,總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樣。
慕太太沒有跟他鬧,說實話慕瑾桓有那麼一點點意外,畢竟懷著孕的小女人脾氣著實不大好。
大掌握住女人的手,同她十指相扣,目光溫和寵溺,“真是乖,回家獎勵你。”
南灣壓下心底的煩悶,昂起腦袋看著他,“謝謝誇獎。”
梨渦淺笑,美的動人心魄,一雙藏著滿天星辰的杏眸亮晶晶的。
慕瑾桓沒忍住,低頭吻上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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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一號,是許墨一和肖然的訂婚的日子。
南灣懷孕八個月,前段時日胃口很好,整個人都圓了一圈,這個時候才有幾分孕婦該有的模樣。
但她原本偏瘦,即使多長了幾斤肉,四肢依舊纖細,穿著蓬蓬裙禮服,旁人從身後看,根本看不出是已經懷孕八個月的孕婦。
出於禮貌她化了淡妝,長髮鬆散的挽在腦後,精緻的鎖骨處躺著那顆紅豆寶石吊墜,在暖黃色的燈光下反射著極美的光澤。
慕瑾桓在衣帽間換好衣服後,回到主臥,看了一眼女人露在空氣的細胳膊細腿,眉頭皺起,“冷不冷?”
青城的秋天來的要比其它城市遲一些,但晚上的溫度還是有些低。
南灣對著化妝鏡整理頭髮,所謂形散神不散的美感,大概就是她現在的模樣,“不冷啊,你難道要我裹成粽子去參加晚宴嗎?”
漫不經心,絲毫沒有自覺性。
於是,慕先生眉間的‘川’字皺的更深,在衣櫃裡找了條披肩,走到女人身後,搭在她肩上。
現在輪到慕太太不高興了,“好醜,我不要。”
慕瑾桓握住女人想要扯開披肩的手,耐心的哄著,“外面在颳風,你只穿裙子會著涼,對寶寶不好。”
露著這麼多豈不是便宜了別的男人,在家給他看就行了。
南灣垮了臉,“哦,現在你就只關心孩子了,那等生出來是不是就沒我什麼事了?”
慕瑾桓有些頭痛,但還是從善如流的回答,“什麼話,我當然是心疼你。”
以前覺得她偶爾發發脾氣很可愛,現在覺得她還是溫婉可人的模樣更招人喜歡。
南灣從椅子上站起來,冷哼了一聲,“狡辯。”
慕瑾桓現在拿她沒辦法,很多時候怎麼哄都哄不好,脾氣還越來越大。
看了看手腕上的時間,精瘦有力的手臂撐在桌面上,然後低頭吻住女人的唇,直到她氣息不穩的推著他的胸膛才撤離。
開啟燃著小火苗的黑眸,嗓音沙啞性感,“你再多哼幾聲,我們就會遲到,到時候墨一跟你鬧你別怨我。”
女人臉頰漾出緋色,唇瓣微腫,長而捲翹的睫毛在眼瞼落下兩排剪影,撲閃撲閃的,像是羽毛撓在心尖,癢癢的。
慕瑾桓強壓下心頭的躁動,藉著給她整理披肩的動作移開視線。
南灣被男人親的七葷八素,好一會兒才從混沌的失神裡醒來,鼓著腮幫子低聲抱怨,“那你倒是讓開啊。”
每次都是這招,能不能有點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