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種,笑起來的時候,能讓萬物都失色。
“既然知道應該心疼老婆,那你怎麼還總是欺負我?”
陸淮安側首看了她一眼,目光意味不明,“說說看,我怎麼欺負你了。”
短短几個字,就傳遞出了危險的氣息。
林初倒是很想舉一個例子,比如:每次在床上他都是把她往死裡欺負,唯一的例外應該就是他過生日那天,他瞞著所有人從國外回來,作風還算的上溫柔,但並沒有維持太久就原形畢露。
早上醒來,她都忍不住懷疑自己是不是被家暴了。
冬天還好,穿上衣服就能遮住那些曖昧的痕跡,但夏天她就沒有那麼好過,他卻一點收斂的意思都沒有。
從嫁給他那天開始,她買的最多的東西就是遮瑕膏。
口口聲聲說對她沒有任何感覺的男人,哪一次不是跟個發了瘋的野獸似的,她完全招架不住。
她是想說,但沒膽子說。
因為她知道,只要她說了,他雖然當場不會有一丁點反應,但一定會找個機會讓他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欺負’。
比如,某一天她偶然遇到江弋琛,她存了對方的電話號碼,回家就被發現了,當時他沒有任何表示,但第二天她整個人就跟廢了似的在床上癱了一整天。
再比如,又有一天,她再一次偶遇江弋琛,項鍊的事情她一直都沒有親自道過謝,所以順便請對方吃了頓飯。
結果,同上一次。
類似的經歷她已經見識過很多次了,不想再嘗試。
所以她明智的改了口,“我就是隨便說說的,你不要當真嘛。”
陸淮安騰出一隻手把女孩毛茸茸的腦袋推到一邊,面無表情的警告,“我在開車,你別湊過來影響我。”
林初興致缺缺的撇了撇嘴,“……哦。”
不影響就不影響,她自己玩兒總行了吧。
剛開啟手機裡下載的遊戲,就有一通電話進來,是江弋琛。
林初怔了片刻後,下意識的去看旁邊的男人,這樣的角度,他冷峻堅毅的面部弧線稜角淡漠分明。
道路擁擠很不通暢,他似乎隱隱有些不耐煩,沒有多餘的精力分給她。
她發了多久的呆,手機‘嗡嗡嗡’的震動聲就響了多久,陸淮安皺著眉側目瞧了她一眼,“不接就掛掉,要接就乾脆點。”
他沒有窺探女孩隱私的意圖,所以餘光不曾往她亮著的手機螢幕上看。
林初這才反應過來,臉蛋有些紅。
那張臉她都看了這麼多年了,竟然還會犯花痴,真是沒出息啊。
沒有再多想,接起電話,“喂?”
“小初你在忙嗎?”
江弋琛低沉有磁性的嗓音透過無線電波響在耳畔。
林初沒怎麼思考,順著對方的話回答,“沒有啊,我閒著的。”
她還處於自己剛剛無腦花痴的羞澀中,臉頰的粉紅還沒有消退,窩在車門和車座形成角落,無意識的梳理著海藻般的長髮。
似乎找點什麼做,她才能轉移注意力。
這一幕落在陸淮安眼裡,就變了樣。
稜角分明的五官沒有一絲一毫多餘的表情,只是幽深的黑眸暗了一度。
這是誰打來的電話?幾秒鐘的時間,她就害羞的臉都紅了。
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透過最擁擠的一段道路,拐過彎後,他的車速就變快了。
車窗外的街景急速後退,但林初並沒有察覺。
“那正好,我明天就要離開安城了,下一次回來不知道會是什麼時候,想著臨走之前請你吃頓飯,你方便嗎?”
聽到這話,林初跑遠的神經立刻回到大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