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上咬了一口,這一次的力道大了很多,白嫩的面板上兩排牙印很明顯。
稍微撤了點距離,幽深的眸看著她不明所以的眼睛,繼續問,“叫什麼?”
南灣一動不動,怔怔的看著他,“慕……桓。”
又咬。
“叫什麼?”
南灣的脾氣不小,只不過平時都是憋著的,就算是生氣也只是不跟對方說話而已,這一點沒人比沈之媚更有話語權。
更多時候,她反而是平淡的,也笑,也說話,但是那股子疏離意味極其明顯。
而現在,她明明已經有些煩了,卻一點脾氣都使不出來。
關鍵是,沒脾氣也就算了,還被他牽著鼻子走。
眨了眨眼,低聲問,“你還有別的名字嗎?”
十足的小媳婦模樣。
慕瑾桓看著她,黑眸如同一汪幽靜的深潭,潭底卻有光亮,不再是漫無邊際的黑。
帶著薄繭的指腹摩挲著女人櫻紅的唇瓣,嗓音有些啞,提示,“結了婚,還直接叫名字,那跟普通朋友有什麼區別?”
南灣想了幾秒鐘,明白了過來。
拉開男人作惡的手,低聲笑了笑,“你不是也直接叫我名字的嗎?”
慕瑾桓沒說話,只是那麼看著她。
南灣被這樣的眼神看得有些發顫。
很無語,如果這個時候她的手是閒著的,一定會扶著額感嘆:慕總真的是強勢慣了,連稱呼都得要他滿意才行。
低著頭,不看他,聲音小的像蚊子哼哼一般,“……老公。”
耳朵估計已經紅的不像話了,她都覺得好像是著火了一般。
她慶幸,慶幸是處在這樣的的環境下,明明暗暗的光線,他看不見。
慕瑾桓聽到了滿意的回答,眉宇之間開始化開一縷一縷的柔和,連同眼神也多了幾分笑意。
抬手揉了揉女人的腦袋,退回了自己的位置,重新啟動了車子,“再讓我聽到你慕先生慕先生的叫,不管是在哪兒我都收拾你。”
南灣哼哼了兩聲,將被男人揉的亂蓬蓬的長頭整理整齊,沒說話。
慕瑾桓看了她一眼,不緊不慢的問,“別人惹你生氣,你多少都有點脾氣,怎麼到了我這兒,好欺負成這個模樣?”
意味深長。
還是盛薄言那通電話。
南灣不打算回答,“你把安全帶繫上。”
她這不叫好欺負,是不跟三十四歲的巨嬰較真。
慕瑾桓開著車,嗓音平波無瀾,“關心我,你就幫我係上,不關心就算了。”
看吧,這不是巨嬰是什麼?
南灣真的蠻想跳車的。
如果那晚三哥繫了安全帶,也許就不會傷的那麼重,也許……就不會昏迷這麼久。
她不用對嘉樹撒謊,南懷煜也不可能囂張到現在的地步,她看不慣,卻又幹不掉他。
無力和挫敗都有,卻也抵不過心底深處的……愧疚。
即使,三哥和沈之媚都不會怪她。
解開自己身前的安全帶,沒有說話,俯身探過去,姿勢很不方便,艱難的幫他把安全帶繫上之後,才重新坐好。
慕瑾桓察覺到了女人情緒上的變化,餘光掃到她略微有些寡淡的側臉,黑眸裡的波動沒有洩露半分。
路口拐了彎,往紫金山的方向開去。
嗓音低沉有磁性,“想去許願?”
他去電影院看電影的經歷,追溯到最近的一次,還是四年前紀晚夏過生日的時候去過,那之前的三十年加起來也不到十次,而那之後……就再也沒有過了。
他不喜歡人多的地方,如果不是她提過想去電影院看,他也不會有這種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