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嘴。
南灣得感謝沈之媚的親身教授,一句話堵死對方的本事,很實用。
尤其對是極其難搞的許墨一。
霍亦寒看到慕瑾桓的時候有些意外,隨後瞟向燒烤架旁的南灣,眼神似笑非笑,“慕總最近這麼忙,不去應酬談合同,卻來山頂體驗生活?”
霍亦寒走哪兒都是極大的譜,他還在辦公室的時候,就已經有人把東西搬到山上,佔的位置是最好的。
一同上來的人加起來有一共十來個,男女各半。
有眼力見的人已經讓出了一把椅子。
慕瑾桓跟認識的人簡單的打了招呼後,在椅子上坐了下來,慢條斯理的說,“意思是,你今天格外的閒。”
都是陪女人,有什麼資格取笑他?
霍亦寒遞了一聽啤酒給他,懶散的靠在椅背上,“我不一樣啊,這麼多年我都是玩兒過來的,哪像慕總日理萬機,工作起來跟不要命似的。”
慕瑾桓面色沉靜,“你確實是不一樣,時間都花在床上了。”
男人之間,什麼話都可以說。
“我霍亦寒也是俗人一個,活著就要享受,誰能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這個年代男歡女愛都是自願的,我沒逼過哪個姑娘跟我睡。”
話音隨意,像是再普通不過的事。
慕瑾桓拉開易拉罐的封口,喉結滾動,喝了兩口,嗓音低沉平淡,“許墨一你打算怎麼辦?”
聞言,霍亦寒唇角漫不經心的弧度僵了幾秒鐘,片刻後,又恢復了那幅慵懶散漫的模樣。
“我就算是色慾燻心,也不可能辦了自己的兄弟。”
慕瑾桓看了他一眼,緩緩的陳述,“她有未婚夫,可能過不了多久就會回國,感情的事誰也說不準,如果看對眼了,就會一日千里,到時候就算是你後悔,開著飛機也追不上。”
未婚夫……
這三個字進入霍亦寒的大腦時,慕瑾桓後面的話他其實就沒怎麼注意聽了。
如同是電腦複製貼上的功能一樣,腦子裡只剩下這三個字。
燒烤架旁許墨一跟霍戩安嬉鬧的聲音穿過人群,隱隱約約落進耳蝸,清軟,動聽,明媚。
煩躁的甩了甩頭,猛喝了幾口啤酒,冰涼的液體從口腔入腹,存在感極強。
像是有什麼哽住了喉嚨,嗓音有些沙啞,“我們只是朋友。”
很蒼白,沒有任何說服力。
沒想到,在商場上款款而談語鋒犀利清晰的霍公子,也有找不到語言的時候,還挺稀奇的。
慕瑾桓認識他將近三十年,打架的時候他會用哪隻手腳往哪兒踢,都一清二楚。
有些事他不想幹涉,但不代表什麼都不知道。
“過去的事已經是定局,沒必要揪著不放,未來太虛無縹緲,為了等一個不知好歹的關子瑜,而錯過一個也許是能陪你一生的許墨一,不值得。”
關子瑜……
這四年來,從未有人敢在霍亦寒面前提這三個字。
霍亦寒臉色驟然了下來,心底的煩躁像是被酒精點燃了一般,四處亂竄卻找不到發洩口,嗓音極其不善,“你他媽別跟我提這個名字!”
聲音不小,周圍的人都聽得很清楚,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
霍亦寒的朋友哪一個不是人精,互相看了看,眼神交流過後,像是沒事人一樣繼續吹牛逼。
許墨一手裡的雞翅剛送到嘴邊,還沒來得及咬一口,就聽到霍亦寒那一句極為暴躁的話。
有些發愣,“怎麼回事?”
南灣只是看了那兩人一眼,隨後靠在椅子上動都不想動一下,太久沒有運動,只爬了一個多小時的山,就覺得渾身沒力氣。
目光落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