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力道“我只問一遍,在背後幫你的人,是誰?”
趙櫻閉上了眼睛,“沒有人,只有我自己。”
很好。
慕瑾桓幽邃的眸仁漸漸凝聚暗湧,鬆了捏著趙櫻的手,任憑她摔在地板上,站起身。
活動關節發出的聲音在安靜的地下室裡顯得格外的清晰。
劉安識趣的背過身,耳邊不斷的是男人或女人的慘叫聲,以及骨頭斷裂的聲音。
毛骨悚然。
半個小時後,空氣裡血腥的味道弄濃郁的令人作嘔,粗重的喘息和悶哼聲交雜,這裡彷彿是地獄裡最痛苦的厲刑場。
慕瑾桓把擦拭過手指的手帕扔到地板上,英俊如斯的面龐沒有一絲波瀾,嗓音淡漠如水,“處理乾淨,扔進警局,一個都不能死。”
劉安連忙轉過身,恭敬的應著。
————
慕瑾桓回到醫院,靠近門口的電梯出了故障,他便走到裡側乘坐另一班電梯。
到達十三樓,剛踏出電梯,他便停下了腳步。
嬰兒房外,站著一個女人,頭髮隨意綁著,病號服外,罩著一件寬鬆的外套。
是餘清露。
正文 212。餘清露鬼魅般的笑:慕桓,是你把我變成這樣的。
是……本應該待醫院裡接受治療的餘清露。
只有上身罩著一件寬大的棉服,下身還是那條薄薄的豎條紋病號褲,腳上穿的是醫院裡的拖鞋,腳趾頭露在空氣裡,因為涼氣凍的發紅。
她站的很近,身體幾乎是貼在玻璃上的,兩隻手的手指一點一點的觸控著玻璃,像是在逗弄嬰兒房裡的孩子。
那張過分消瘦的側臉,因為帶上了些笑意,看起來比之前和諧了很多。
慕瑾桓的腳步只停頓了不到一秒鐘,便大步朝著嬰兒房的方向走了過去,擦的鋥亮的黑色皮鞋踩在地板上,發出聲音在走廊裡激起一陣迴音。
黝黑的眼眸深處捲起一波暗色,但表層平靜得彷彿是陳潭古井,旁人看不出任何異樣。
在距離探視玻璃兩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薄唇輕啟,“清露,你怎麼會在這裡?”
淡漠、疏離。
聽到男人的聲音,餘清露似乎猛然從自己的世界裡驚醒,臉上的笑意很快褪去,像是被被燙著了似的縮回貼在玻璃上的手。
低著頭往後退,雙手背在身後,手指緊張的絞在一起,像是做錯事情的孩子一般。
低聲說,“慕桓你別生氣好不好,我、我就是來看看寶寶的,而且我沒有進去,只是在外面看的。”
聲音有些顫抖,也不敢抬頭看慕瑾桓,是怯生生的模樣。
她看起來,情況不是很好,比上一次坐在醫院天台看夕陽的時候,要糟糕很多。
慕瑾桓稜角分明的五官依舊是沉靜如水的疏離,只是微沉的嗓音緩和了幾分,“我說過了,你不能亂跑,要聽醫生的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這是他第二次問,她為什麼會來這裡。
“我聽說、聽說南小姐早產了,所以想過來看看孩子,沒有做別的,”餘清露抬起頭很急切的去看他,但是聲音卻很小,像是害怕他生氣,“我跟護士說過,不是偷偷跑出來的。”
說話的時候,挪著步子往前靠近,卻在感覺到慕瑾桓身上還未散去的冷意以及濃重的血腥味後,猛然停住。
機械般的收回想要去拉他的襯衣下襬的手,然後又慢慢退回到剛才的位置。
他只是這麼站在面前,就讓餘清露有種窒息的錯覺。
像是被人捂住了口鼻,一絲空氣都進不去。
趙櫻一直都沒有任何訊息,是被抓住了嗎,還是說,她已經……
慕瑾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