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虛假的真誠。
“林小姐朋友不是挺多的麼?”陸淮安不為所動,給她提供更好的選擇,“江家更合適,你就算是帶著一身血進門,他們家的人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說不定還會扛著刀去給你出氣。”
在安城為數不多的世家當中,江家獨樹一幟,與眾不同。
經商,也涉黑。
聰明的徘徊在觸動法律的邊緣,是政府官員的眼中釘,但這麼多年,也沒有哪個機關部門能把江家怎麼樣。
林初笑的腮幫子都僵了,“可是都這麼晚了,江家都是大老爺們,我一個姑娘家去過夜,多不好。”
江慕周那廝不靠譜,林初不相信他。
經過十字路口,陸淮安沒有過多考慮,右轉。
淡淡的道,“我也是男人,公寓裡只有我一個人。”
林初揉著麻木的腮幫子,小聲嘀咕,“我倒是想讓你對我做點什麼呢,你也不會啊……”
她的胸啊,什麼時候能爭氣一點……
開車的陸淮安沒有再說話,林初也知道他的脾氣,他不願意的事情,她就算是磨破了嘴皮子,也沒有任何用。
紀家、許家、或者江家,都一樣,隨便吧。
十分鐘後。
裝睡的林初睜開眼睛往車窗外瞧了一眼,本來她是想看看雪停了沒,卻意外發現一家熟悉的日本菜。
這、這不是去陸淮安自己那間公寓的路嗎?
林初側首去看駕駛位的陸淮安,人家認真開車目不斜視,一絲一毫的情緒都捕捉不到。
“再看就把你眼睛挖出來。”
林初嘴角慢慢上揚,“……不看就不看。”
鬱悶的心情的一掃而光。
————
兒子晚上不回家,宋靜媛就親手熬了湯,讓沈唯一給兒子送過去。
沈唯一給陸淮安打了兩通電話都是無人接聽的狀態,最後還是從陸淮安的助理那裡得知,陸淮安已經不再工地,回江邊的公寓了。
還好司機只開了三分之一的路程,掉頭也不麻煩。
沈唯一到公寓外的時候,大概是晚上十點的時間。
雪還在下,路不太好走,也很冷。
門鈴壞了,打電話又沒人接,沈唯一隻好輸入密碼開門。
客廳的燈開著,但沒有人,二樓隱隱約約有聲響傳來,沈唯一不免覺得奇怪,換了鞋提著保溫飯盒往樓上走。
“疼疼疼啊,你能不能輕一點?”
“我已經很控制力道了。”
“可還是很疼啊,能讓我去床上躺著嗎?我腰痠的很。”
“不能,會弄髒我的床。”
……
臥室的門虛掩著,從裡面傳出來的聲音,是一男一女。
沈唯一都不陌生。
姣好的面容漸漸發白,緩了好一會兒,才邁開沉重的腳步走到門口,抬手推開房門。
陸淮安站在沙發前,手裡拿著消毒棉籤,一手捏著林初皺成一團的小臉,劍眉緊皺,是很不耐煩的情緒。
門突然被推開,兩人都本能看向門口的方向。
林初看到臉色發白的沈唯一,把已經到嗓子眼的話音憋了回去。
她應該是剛洗完澡,頭髮還是半乾的狀態,花一般的年紀,乾淨的臉蛋滿滿都是膠原蛋白,眼睛清澈透明,像是珍貴的琉璃石。
不是想象中的場景,沈唯一的臉色好看了些,目光不動聲色的在林初身上穿的那件男士襯衣多凝視了兩秒,才同陸淮安的視線對上。
時間像是靜止了一般。
陸淮安率先打破寂靜。
面不改色的鬆了捏在林初下巴上的力道,把手裡的消毒棉籤扔進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