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南澤褐色的琉璃眸此時平和無瀾,低沉的嗓音緩緩而出,“灣灣雖然是我妹妹,但也是慕家的兒媳,自然得向著姓慕的。”
披在沈之媚肩上的西裝往下滑落,他竟然比當事人發現的更早,伸手探過去給她把衣服攏好的動作自然流暢,像是早已做過千百遍。
末了,還整理好她被風吹亂的髮絲,“我有你,也不會有失落的情緒。”
對他來說,這不是情話,是日常。
丈夫的三觀正到如此無可挑剔,沈之媚並不覺得意外,彎唇笑了笑,柔聲回應,“那是我想太多了,你們繼續。”
這兩人旁若無人的秀恩愛,南灣也見怪不怪。
手肘撐著椅子的扶手,掌心託著腮幫子,很是不解的問,“別的先不說,你們以前不還是挺好的朋友……嗎?”
仔細想想,除了有外人在的場合,三哥和慕先生就沒有好好說過幾句話。
目光離開沈之媚之後,南澤深邃俊朗的五官就多了幾分冷峻,面不改色的說了四個字,“我沒朋友。”
聞言,慕瑾桓含義不明的低‘呵’了一聲,似是嘲諷,但又更像是鄙視。
仰頭喝了一口手裡的啤酒,嗓音淡淡,“挺巧,我也沒有。”
南灣,“……”
好吧,男人的世界她不懂。
不過,她想著,如果這話如果能傳到霍公子的耳朵裡,應該還挺有意思的。
南灣和一旁的南太太對視之後,決定暫時不參與兩個男人之間的任何話題。
南氏夫婦是挨著坐的,慕瑾桓和南灣被他們隔開,其實不太合理,但也沒人覺得哪裡不舒服。
等待美好的過程,總會無比漫長。
在這夢幻一般的夜空下,沈之媚突然有些懷念以前的日子,用手肘拐了一下旁邊的人,問道,“你還記得我們高考完的那個晚上嗎?”
對她們來說,高考,已經是很遙遠的時光了。
南灣靠在她肩頭,慵懶的說了兩個字,“忘了。”
那麼丟人的事,當然要避開,更何況慕先生還坐在旁邊,她溫婉美好的形象不能毀。
沈之媚點了點頭,“是麼,可我記得聽清楚的……嘶!”
那輕微的的呼聲,是因為南灣掐了她一下。
發現旁邊的慕瑾桓和南澤也把目光投了過來,南灣心裡已經開始磨刀霍霍了,面帶微笑的看著沈之媚,眼神裡的意思很好懂:你敢說一個字,我就掐死你。
對於好友的威脅,沈之媚絲毫都沒有放在眼裡。
故意裝出一副委屈的模樣,往丈夫身側靠,“三哥你看她。”
南澤本能的攬過沈之媚的肩,短暫的思考了片刻之後,看向面無表情的妹妹,“高考完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連我都不能知道的事?”
他是站在誰那邊的,情況很明瞭。
南灣看到靠在三哥懷裡的沈之媚衝她眨眼睛的時候,想下山的心都有了。
接受到慕太太求助的眼神之後,慕瑾桓淡淡的掃了南澤一眼,“你如果閒的沒事,再去撿兩根乾柴過來不行麼?”
慕太太少女時代的秘密,說給他一個人聽就行了。
當哥的問這麼多幹什麼?
南澤淡定自若的反擊,“你比我閒,你去更合適。”
比起手裡只有一個易拉罐的慕瑾桓,他現在溫香軟玉在懷,顯然是脫不開身,沒工夫操心別的。
慕先生被三哥氣定神閒的秒殺,慕太太有點絕望,非常的希望自己變成聾子。
因為,始作俑者沈之媚是這樣說的:
“那天晚上,還不到十八歲的南灣同學搬了一箱啤酒,結果萬萬沒想到,她只喝了半瓶就倒下了,在操場上唱了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