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蓋不了他身上與生俱來的優雅和矜貴,骨節分明的手指翻看著檔案。
似笑非笑的睨了一眼門口的女人,不緊不慢的說,“站著做什麼,不是要量體溫麼,還不過來?”
南灣閉了閉眼,隨後鎮定自若的走回到病床旁,從白大褂的口袋裡拿出溫度計,“你把手抬起來。”
是公事公辦的口吻。
慕瑾桓面不改色的道,“傷口有點疼,抬不動。”
抬不動???
南灣懶得跟他多說,俯身解開男人病號服是上的扣子,把溫度計放在他腋窩下,“你……唔……”
她只說了一個字,慕瑾桓就用唇把剩下的話全部堵住,扣著女人的後腦勺迫使她的身子向他貼近,在她反應過來之前就撬開了牙關。
盡情盡興的親吻。
五分鐘後,扯裡了唇舌,淡定的拿出溫度計看了看,“三十六度八,很正常。”
南灣被親的七葷八素,唇瓣微腫泛著水光,呼吸急促不穩,頭髮也有些亂。
瞪著男人的眼神此時有了別樣的風情。
“不夠?”慕瑾桓抬眸看了她一眼,似是無奈般拉著女人的手臂把她往懷裡帶,作勢要再一次吻上去。
南灣紅著臉推了了他一把,搶過他手裡的溫度計往後退了兩步,“你是個病人,能不能有點病人的自覺?”
這裡是醫院,白天隨時都會醫生護士從外面經過。
“有的啊,”慕瑾桓絲毫沒覺得哪裡不妥,像是應景似的提了一個要求,“我想去洗手間,你扶我。”
哦,都能抱起她的人,現在去個洗手間就沒力氣了?
“動不了就憋著吧。”
整理好被他拉開的衣服領口後,面無表情的走出了病房。
她在這場拉鋸戰裡一點點淪陷,即使知道不應該,卻怎麼都抗拒不了……
————
療養院。
春日的陽光溫暖和曦,風吹在臉上也很舒服。
盛薄言把茶遞給南灣後,在她旁邊的位置坐下來。
“伯母最近情況還不錯,很少有情緒失控時候,只是偶爾在晚上會鬧一陣,天氣好來院子裡曬太陽,伯母會很開心。”
茶是熱的,南灣握在手心裡很暖,看著不遠處自由活動的精神病患者們,眉眼平和溫婉。
“師兄,我……”
“喜歡你是我的事,”盛薄言似乎是知道她要說什麼,即使心裡酸澀無比,卻依然朗潤的微笑,“我知道自己錯過了時機,所以也不會給你增添煩惱。”
如果當初他沒有出國,或許還有機會。
南灣摩挲著紙杯的邊緣,心中複雜萬千,卻也知道說什麼都無濟於事。
感情的事沒有誰對誰錯,世界上有數不清的痴男怨女,都在愛而不得的深淵裡掙扎。
她的處境,也不見得好多少。
唇角扯出一絲苦笑,“我欠你那麼多,怎麼還都還不清。”
盛薄言側首看著她,然後抬頭揉了揉她的頭髮這個動作很單純,不帶一絲其他的情感。
嗓音溫和清潤,“我本就無心從商,學醫的初衷是我奶奶,雖然她不在了,但我也沒想過要放棄醫生的職業,留在療養院不是因為伯母,是因為我熱愛這份職業,每一個病人在我眼裡都是一樣的。”
南灣當然明白,他不想給自己負擔,這話有幾分真幾分假,只有他自己心裡清楚。
以前他一直都是翩翩君子的模樣,從來都沒有明確說過什麼,她便揣著明白裝糊塗。
但現在說開之後,心境就不一樣了。
“怎麼會有你這樣傻的人……”
盛薄言朗聲笑了笑,“灣灣,你遇到對的人,他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