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住關天養的手,道:“傻子……”
“啊?”關天養見她淚眼朦朧地望著自己,道:“又怎麼了?”
“你真是個好人!上回我還怪你和宋大叔對歐陽錚太狠了,使氣離開了你。現在我才知道是自己不對。你不要怪我,好嗎?”
關天養哧地一聲笑了,道:“這都多久的事了?你不提我早忘得乾乾淨淨了!”
杜若道:“只要你不嫌棄,以後,以後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了……”
關天養心下一震,暗道:“她,她這是什麼意思?”
見關天養呆了,杜若才意識到自己感動之餘把話說得太露骨了,臉上陡地陡起兩團紅霞,忙道:“那個,我是說我也後再不跟你鬧氣……”
關天養何嘗體會不出她話裡的意思,默默地一點頭道:“你,嗯,我也不會讓你生氣的!”
【九十九、山道】
回到山上,議事終於結束了。
杜若和關天養前往進道院向魯長恭辭行,魯長恭對關天養說了幾句客氣話,便讓申廣平代他送客,就去忙自己的事了。
申廣平親自送他們到黃庭觀,這才分手作別。
下到天機鎮上,日頭已經落到西山下,大地漸漸晦暗了下來。
補充了乾糧,去客棧取了馬匹,兩人再不停留,取道原路趕回。
來時心中空空,總在擔心此行不但完不成任務,還要在重極門碰一鼻子灰。
有了上次白螺湖的教訓後,總覺得修行者極端的自以為是,高高在上,將普通人視作螻蟻般低賤。重極門貴為煉器第一大宗,總體實力在修行界排行前十,門人弟子過萬,憑他一個十幾歲的少年,沒有任何的家世背景,又沒有豪富的身家,怎麼才能接下這單生意呢?
儘管一路上和杜若有說有笑,但關天養的想法是相當的悲觀,他甚至已經想好了生意接不下來的退路。
世事有時候就是這麼的不盡人意。當你覺得勝券在握之時,偏偏十有九輸。當你覺得希望渺茫時,偏偏還極其容易的成了。這著實是大出關天養的預料。
幾天來他一直在想,為什麼重極門的修行者與上次在白螺湖邊見到的那名修行者截然不同呢?是不是因為當時自己一行過於莽撞,激怒了他?相比之下,申廣平謙和開朗,魯長恭和氣而又不失威嚴,不論怎麼看,既不失修行者的身份,又具有十足的人情味。
修行者正該是這個樣子才對!
關天養當然知道不論是申廣平還是魯長恭,亦或是其他的重極門弟子,都是看在杜若的份上才待他不比常人。但不管怎麼說,關天養沒在他們身上感受那種高高在上的自以為是,那種對普通人的鄙夷和蔑視。
這已經很好了。
除了生意外,這是他認為此行最大的收穫。
出了天機鎮,望著漸漸落下的霧氣,關天養道:“怕是又要下雨的了吧?”話聲才落,嘩嘩的大雨就傾盆而至。
杜若祭起法術,隔住了雨水,哈哈笑道:“烏鴉嘴呀烏鴉嘴,你就慢慢享受一下被你親口召喚來的這場大雨吧!”
透心涼的大雨恍如兜頭淋下似的,前一把才抹掉,後一把又迷住了眼睛,前胸後背涼透肺腑,真是說不出的難受。
“這天也忒怪了些吧?”關天養啐了一口道:“要不咱們回去避避?這麼淋下去,我可是受不了!”
杜若道:“不用避,片刻功夫就會停了!”說著,丟了一個【氣盾術】在關天養身上。綠悠悠的氣盾將雨水盡行隔在外面,好似頂了個透明的罩子在雨中行走一般,感覺別有一番情趣。
“這個可有意思。一旦學會了,出門都不用帶傘,下再大的雨也淋不著。”
杜若道:“你想學?”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