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雲浪飛速朝後退去,卻並無疾風颳面之感。
關天養死死地抱住椅背,既驚奇又略帶著三分恐懼地叫道:“這,飛起來了,飛起來了呀!”
杜若白了他一眼,道:“【凌動飛舟】自然是用來飛的,你以為是水裡劃的呀?”
關天養激動得臉膛發紅,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杜若見他把著椅背的手青筋畢露,就道:“不用怕,摔不下去!”
“摔不下去?”
“你就是想往下跳都不能!”說著,杜若就縱身往下跳去。關天養嚇得驚叫道:“別呀……”就見杜若被彈了回來,穩穩地站在原地。“看著了吧?飛舟是被法陣控制的,除非你能破壞法陣,要不然是摔不下去的!”
關天養這才吁了口氣,握住椅背的手鬆了開來。心神漸寧,他就分析起了飛舟的構造來,剛看出點苗頭,就聽杜若叫道:“快看!”舉目望去,只見雲浪之中出現了一幢幢的閣殿宇閣樓,有的飛懸於空中,有的屹立於山巔,或莊嚴,或肅穆,或巍峨,或秀麗,道不盡的氣象萬千。
【九十一、煉器之宗】
霎時之間,關天養的腦海裡只浮現出四個字:
天上宮闕!
“重極門的建築注重實用性,美觀不足,而且色彩單調,除了黑就是青,沒意思。相比之下,真正算得上美侖美奐的就只有玄武宮了!”
關天養啊了一聲,長長地嘆息一聲,腦子裡已經找不到詞語來形容看到的一切帶來的震撼了。
杜若咯咯地笑道:“傻了吧?你這樣子,可真像鄉下人進城!”
關天養道:“你還說對了,我還真是鄉下人頭回進城!”
杜若以為他受了譏諷生氣了,忙解釋道:“我不是那意思,我只是形容你的傻相,你也別多心!”
關天養道:“我哪有那麼小氣了?剛才我腦子裡只有四個字,‘天上宮闕’這四個字。以前我想像中九天之上的天庭就該是這個樣子的。唉……”
見他不勝感慨,杜若就道:“管他天上是什麼樣呢?我們是人,我們只生活在人間。其實呀重極門的建築傾盡天下之巧,怕是天庭也不過如此吧?”
說話間,飛舟已經降落在一處高臺之上,杜若拉起關天養跳下,兩名與周章一般打扮的四代弟子迎上來,年長者起手問道:“二位道友有禮了!”
杜若道:“不用管我們,我們是來找人的!”
年少者奇道:“二位道友怎麼會走這裡上山呢?咱們也沒有接到貼子。”扭頭對年長者道:“師兄,王師叔也犯糊塗了不成?”年長者眉頭一皺,顯是暗怪年少者不會說話,當著外人面指責本門尊長的不是,道:“不敢請教二位是哪一派門下,尊姓上名,要找的是敝派哪一位,在下也好代為通傳!”
杜若哎呀一聲道:“敢情你們是新來的麼?以前我每次來都走的這裡,還從來沒有被盤問過呢。我們要找進道院的魯有恭魯叔叔!”
兩個俱吃了一驚,道:“五師伯祖?道友,不,前輩,請恕弟子莽撞失禮之罪。不知前輩上下怎麼稱呼,弟子這就去通傳!”
杜若無奈地道:“我姓杜,單名一個若字,師承東海小蓬萊。你一說魯叔叔就知道!”
年長者躬身應了聲是,就吩咐年少者領著杜若和關天養去知客院稍候,說他立即去進道院稟知。
年長者一走,年少者就恭敬地請二人上飛舟,說領他們先去知客院奉茶。
杜若扁扁嘴,不悅地道:“我在這裡等便是,不妨事的!”
年少者卻覺得過於失禮,又請。
杜若跺著腳道:“從小到大,千陽山我來了不下十回,還是頭一回這麼麻煩的?不去,我就不去!”見年少者面色有些尷尬,意識到自己有些過份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