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鏢箱都不見了,就連青年也不知去了何處。葉煌張皇四顧,叫道:“仙師,仙師呀……”
青年的聲音遠遠地傳來:“殺了你們髒我的手,這批貨我姑且收了,看你們拿什麼去賠。以後你們來一次,我就收一次貨……”話聲是越拖越縹緲,直到後來,細若蚊蠅,輕不可聞了。
葉煌的臉成了死灰色。上次葉輝雖然受了傷,可貨沒丟。這一回人沒事,卻將貨丟了,便是將整個飛虎鏢局上下活剮來賣了,也是賠不起呀。望著道畔的懸崖,他真有種想跳下去的衝動。
關天養卻像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似的,勒馬走上來,還笑著安慰道:“只要人沒事就好,貨咱們去要回來就是!”
葉煌這才緩過氣來,恐懼地道:“要,怎麼能要得回來呢?”苦喪著臉,只差沒有哭了出來。
“有我呢!”關天養遙望著東邊的天際,冷冷地道:“哪能這般便宜了他們?”
飛虎鏢局上下見他這般說,心情稍定,都圍了過來,計較著下一步該怎麼辦。
關天養見他們商量不出個頭緒,就道:“別費腦筋了,先去江州,明兒一早都隨我上赤峰山。要貨去!”押運的貨物丟失,原本該是鏢局的責任,找不回來就只有作價賠償。飛虎鏢局上下都是普通人,又哪裡惹得起玄武九脈的老大萬法教了?眾人見他願意出這個頭,又知他背景深厚,與玄武宮也有交情,無不振奮,皆高聲說縱赤峰山是刀山火海,也願意跟著一道去。
沒有了鏢車之累,還不到酉時大隊就進了江州城。
關天養是第一次來江州,並不知道懷遠堂所在,但葉煌等人卻是一年要來上好幾回的,自然是輕車熟路。
飛虎鏢局江州分局就設在正對著鬼市大牌樓三岔街口。懷遠堂江州分店就在鬼市的大牌樓下,也是江州鬼市上門臉最大、裝潢最華麗的一家。當初為了盤下這間店面來,光是轉讓費就花掉了整整三萬晶玉,也是最大項的投資。本以為少則兩年,最多三年就能回本,結果三年過去了,還虧著三四萬晶玉。
江州分店的掌櫃是從九夏鬼市上特聘的,姓張名文宣,此前在知真齋隔壁的集珍閣掌了四五年的櫃,也算是行業中的老人了。
關天養進店的時候,張文宣正在櫃後拔拉著算盤,核算這幾日的賬目。正在打掃架上灰塵的小二見有客人來了,忙放下了雞毛撣子,綻著比春花都燦爛的笑臉迎了上來,“喲,客官,您來了。隨便看,隨便看嘛。咱們的法寶可都是正宗的重字頭,普天之下頭一份。丹藥也是東海蓬字頭的,不比丹字頭差呢……”見關天養拿起了一柄短劍,就滔滔不絕地說道:“你瞅瞅地這選材用料,再看看這符籙的祭煉,那可真是沒得話說,別家,你是萬萬看不到的……”只可惜他不是專業人士,只能用這些不著邊際的話頭來自誇。關天養一連看了幾件,偏是一聲不吭,可小二還是熱情地介紹著,那耐煩勁和口舌功夫當真是好。
張文宣這才發現了有些異樣,抬起頭來看了看,正巧撞見關天養投射過來的目光,頓時一怔。如今的關天養雖已經二十一歲了,但較十四五歲時並沒有多大的變化,依舊黑黑瘦瘦的,只是眼神裡少了些天真和稚嫩,變得更成熟老練了。
“喲……”張文宣見關天養突地笑了開來,驚呼道:“關,小關少爺……你,哎喲,你怎麼來了?史大掌櫃也是的,怎麼也不來信或是派個人通知一下呢!”忙丟下手裡的活計,把關天養往後堂讓。
小二這才知道是從未現過身的老闆來了,抹著額頭道:“哎呀,我的媽喲,我還當他就是個普通的客人呢……”其他的夥計也都圍了過來,說長論短起來。
敘過茶後,關天養就問起了店裡的銷售情況。得知這幾個月還是不溫不火,略有賺餘後,就將眉頭一皺,“江州鬼市的規模不大,按理說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