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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部分

了,你可還是別的事情要辦麼?”

申廣平搖頭道:“沒了……”

關天養就道:“我琢磨著要買些崑崙金呢,方圓幾千裡也就只有千陽山的天機鎮最近。要不咱們一道?”為了照顧申廣平的面子,這話說得很委婉。申廣平自然也知道關天養是擔心自己再遭遇了紅蓮宗,那樣一來,鐵定是性命不保,搭乘他的凌動飛舟趕回千陽山,既快捷又安全,在當下來說是最好的選擇了。若是另人提出,縱是明知一死,他也絕不會應允。可關天養與重極門交情非同一般,自宗主以下,誰不視他為半個同門?且聽蘇千羽說,宗主本有意思聘關天養為重極門長老,只是關天養推說自己太年輕,怕是不能服眾,婉拒了。在申廣平看來,這也是早晚的事。因此在猶豫了一下之後,就道:“好,那就叨擾關兄弟了!”

關天養只顧著吃,含糊道:“咱們之間說這些豈不見外了?”

吃完之後,也不將殘羹剩盤收拾,便與申廣平望山中而去。上了凌動飛盤,加足了動力,望東飛馳而去。

天不及黑,已然到了千陽山。關天養怕麻煩,就藉口說要去鎮上買東西,不上山了,直接在天機鎮上下了飛舟。與申廣平別過之後,去鎮上逛了一圈,買下了二兩崑崙金,就又登舟,直載九夏城。

年初一下午從九夏城趕往源州,初二下午到的。初三上午去拜會齊世武,耽擱到深夜從齊府離開。後又被申廣平一行攔下,為著雲中子強化法寶又耽誤了一天半的時間。扳著指頭一陣,才曉得今兒已是初五,回到九夏城已是初六了……忽拉拉的就過子這麼些天,也不知道屍毒有沒有大規模的擴散開來。

整晚上都在想東想西的,也沒有睡踏實,眼見著東方漸漸泛起了魚肚白,也不懶得再搗騰下去,爬起身來,洗漱了畢,坐在甲板上調息養氣來。望著天邊的雲捲雲舒,沐浴著清晨冷冽的寒風,沒多會兒功夫,心境便漸漸平靜了下來,不知不覺就進入了物我兩忘的先天之境……

他平時也沒有靜坐的習慣,只因擔憂九夏城的情況,一整晚心緒都不得安寧,這才從記憶裡搜尋出了各種入定的法門,按著自己的理解運轉了起來。如今他的修為不比從前,一旦平息了心境,排除雜慮,自然而然就進入了一塵不染的超然之境。只是這樣一來,便會忘卻身外之一切,除非是有人打擾,不然就只有等到出定才會恢復神覺了。

修行者坐關,一旦入定,短則十天半個月,長期數十上百年都有的。關天養上一回入定是在地藏廟裡,忽忽然就是兩個多月,出定後才發現不但煉成了劍魂,還進入了修字境。這一回入定也是毫無徵兆的,也更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出定。

酉時左右,飛舟抵達了九夏城上空。因沒有關天養的指令,傀儡人兒就讓船繼續望西開去。兩天後,船上儲備的晶玉眼見著快要耗空了,它這才將飛舟降落到一處深山之中。

一個月過去了,春回大意,萬物復甦,關天養瞑坐于飛舟的甲板之上,渾如僵硬的屍體一般,沒有任何的生命跡象,也不知道何時才會出定……

兩個月、三個月過去了……炎炎的夏日逐漸來臨,關天養依舊沒有半分出定的跡象,繼續瞑坐著。

四個月、六個月……秋盡冬來,倏然間就是一年過去了。好在傀儡人兒是沒有精細的思維,也沒有感情的,要不然定會奇怪它的主人為何在此呆坐了整整一年,不吃不喝,不移不動,有如死屍一般。好在凌動飛舟有法陣的保護,機關零件不會老化,不然在此停泊整整一年也不運作,怕是早已出現了故障。

萬物化生,週而復始。一年的光陰在無聲無息中過去了,兩年、三年,甚至是四年,又會留下多少的痕跡呢?

對於人來說,一輩子幾十年,好似漫長,總是在苦難中慢慢熬磨過去的。可等到生命即將走到盡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