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個瘋狂的主意給驚住了。
不單是與關天養相知不深的馬承風了,就連李延極不免也開始懷疑關天養提出這個建議是不是真的別有用意。廣平一愣之後,便連連搖頭道:“不好,這個法子不可行!”至於為何不好,為何不可行,大家心裡都跟明鏡似的。
要知道佛骨舍利塔是仙器,真正的仙品五階,大慈悲寺的鎮寺之寶,放眼整個修行界,所有的仙器加起來連十件都湊不齊,佛骨舍利塔和玄武伏魔劍是其中品階最高的,別說是一個個腦子正常的人,就是傻子怕也不敢這樣,更何況是這些個名為得道高僧,實則為活了幾百年的人精的大慈悲寺和尚們了。
只沒想到白龍卻連連點頭:“若是關施主能與器靈談得通,那是最好不過……”話還沒有說完,廣平已經著了急,叫道:“大師伯,萬萬不可。舍利塔乃是佛門無上至寶,關施主既非我佛門弟子,又是塵世中人,如何談得通?與其如此,還不如急召白馬師伯回寺呢!”
關天養笑而不語。他當然知道廣平為何著急。說實話,若換作是他,即便是在生死存亡之際,怕是也不會同意將如此珍貴的法寶交與不相干的旁人,所以廣平的著急他能理解,也不怪罪。再者他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與佛骨舍利塔的器靈談通,畢竟他只知道此塔是仙器,至於是何人、用何種材料鑄造,器靈又是如何培養出來的,一無所知,只不過相較之下,倒比在法陣和陣法的變化上花功夫要取巧一些。
白龍沉聲喝道:“爾等不必多說,我自有主張。若是關施主當真能與器靈溝通,敝寺也未嘗不可將此塔交與關施主保管。”
馬承風和李延極相對色變。白龍的大氣可以說是空前絕後了,試問古往今來,有誰能將仙器當成普通的物什,全然不放在心上,說送人就送人的呢?
關天養也駭得張大了嘴,滿臉的驚恐,連連擺著手道:“別,別,我,我可不敢……”腦子一經轉過來,當下就恢復了鎮定,笑道:“大師你這是在害我麼?一片龍鱗尚且為我惹來了如此多的風波,好幾回都差點把命丟了。若是讓人知道我身懷仙器,十條命也鐵定得玩完呀!”說完,雙手一攤,滿臉都是苦澀。
白龍搖頭道:“施主錯會我的意思了。此塔內藏有佛祖指骨舍利,乃佛門至寶,貧僧何德何能,焉能擅作處置?只是仙器乃有靈之物,若是施主能與之溝通,必然是得到器靈的認可。在敝寺未能找到更好的傳承者前,便麻煩施主暫行代為保管,而非贈與。”
原來如此……
在場諸人莫不長長地舒了口氣。
縱是如此,馬、李二人還是深深震駭於白龍的氣度,換作是他們,即便是將鎮派仙器交由他人保管,那也是做不到的。萬一關天養見寶起意,不再歸還了呢?大慈悲寺豈非因此而喪失了最強有力的鎮派至寶?
數千年來,大慈悲寺之所以能與玄武宮並駕齊驅,不分軒輊,最大的原因便是有兩件鎮寺的仙器。不論是馬承風還是李延極都覺得白龍如此措置,未免太過兒戲了些。畢竟仙器關乎門派的前途命運,無論面對何種情況,都要慎之又慎才是。
關天養眼睛不由得一亮,暗道:“這主意聽著是不錯呀?交給我保管了,我不過是個使用者,所有者還是大慈悲寺。若有人膽敢打塔的主意,就必須得先過大慈悲寺這一關,倒是讓我撿了一座大大的靠山呀。”轉念一想,又覺得未必是件好事,“我一個劍修,弄再多法寶在身上有什麼用?也沒法子性命交修,了不得只有當成唬人的擺設。一旦佛骨舍利塔歸我保管了,大慈悲寺有事,我就得任由差遣,雖不是其門下弟子也勝似其門下弟子。嘿嘿,白龍這和尚,看似老實坦誠,毫無心機,其實呀挺會算計人的!”便哈哈笑了起來,“大師好雄偉的氣魄,也虧你敢想?就不怕我生出了貪心,將它昧了,不再歸還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