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初平就有些後悔自己這次回來的有些孟浪了,這傢伙的耙耙還不是一灘,
「你可真敢花!兩千一百上品靈石,就是二十一萬下品靈石,還有零有整的!你知道咱們司空府一年的經費是多少麼?都像你這麼花,大家早晚都喝西北風去!」
候蔦振振有詞,「這靈石只有花出去它才是靈石,砸在手裡就是石頭!我就發現咱們司空府的這個習慣很不好,太過摳搜,明明能用靈石砸出來的訊息就偏偏不用,非得擱那兒猜來猜去的。
要是當初建鄴密諜有砸靈石的習慣,其實很多訊息也未必得不到,比如徐善人早已身亡
幹密諜的還怕花錢,我真是無語了。」
李初平恨恨道:「你也別指望我,這筆款子太大,還要看上面兩位府主的態度,可不是我就能幫你做主的,我要有那本事,至於現在身上一貧如洗?」
見李初平不接招,候蔦也沒有辦法,順勢換了個問題,也是他真正的目的,
「都尉,靈石就先不說了,知道都尉你也為難;但弟子我還有個修行上的問題想請都尉解惑。」
他一直叫都尉,其實就是打的感情牌,也是他在全真教中唯一可以稱得上後臺的。
李初平緩了口氣,「嗯,修行上的問題我倒是有資格多說兩句,你有什麼疑難儘可道來。」
候蔦兩眼放光,「都尉,如果我想做真傳弟子,該怎麼做?」
李初平瞪大了眼睛,「要不,咱們還是談談你那兩千枚上品靈石吧?」
李初平感覺自己彷彿沾上了點什麼,甩也甩不掉,洗還洗不淨;正如候蔦身上有他李初平親信的痕跡一樣,他李初平身上也有候蔦後臺的影子。
候蔦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眼中熠熠發光,那是信念和野心的綜合體,這樣的目光就連堅定如李初平也無法拒絕,他知道躲不過這個坎,這傢伙越是出色就越是這樣,對每一個有追求的自然境修士來說,誰又肯無視真傳弟子的誘惑呢?
嘆了口氣,「關於真傳弟子的資格,這是每一個有上進心的修士都不能拒絕的夢想,因為每個人都想成為英雄,成為錦繡大陸的傳奇,成為第一個突破錦繡天地枷鎖的人。
但是,這已經不是一個人的行為,更代表了他這個人背後的力量,你懂麼?」
看著候蔦若有所思,李初平決定揭開這層面紗,因為他不想這樣一個出色的弟子把時間浪費在無休止的教派內鬥中,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門派內部的內鬥比外面的殘酷一點也不遜色,而且,防不勝防。
但有些東西,真不是爭就能爭來的。
「如果有這麼一個人,具備這樣的潛力,可能成為打破天地枷鎖的第一人,從此錦繡大陸的嬰變修士就能真正出入虛冥宇宙,那麼你認為,可不可以認為這個人對錦繡大陸修真界就是絕對的第一人,憑此收穫最大的好處,海量的氣運,甚至直接實力上的提升?」
候蔦想了想,點了點頭,「有道理,可以如此推論。」
李初平看著他,「這樣一個歷史性的,全大陸的,繼往開來的,標誌性的時間節點,一個唯一的絕無僅有的榮耀,那麼你認為,它應該屬於個人麼?」
候蔦沒說話,他明白了;榮耀背後代表的是利益,巨大的利益;這個利益可能會讓個人站上錦繡修真界的頂峰,讓門派國家成為大陸毫無爭議的霸主,讓道統成為這個星球的臉面,太多太多。
李初平嘆了口氣,「個人不可能凌架於門派勢力國家道統之上,你如果不能代表一部分人的利益,那
麼別人為什麼要把你推到那個位置上?就因為你喜歡惹事?清高自持?
一個不受控制的,我行我素的,特立獨行的修士,是不可能得到支援的,因為一人得道,雞犬也要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