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癸坊,也是託了司空府對大陸各勢力的把握,不僅在建鄴有這種地方,在安和神都也有,甚至在玉京也沒少了他們的蹤影。
這些人是沒有道統信仰的,如果一定要找,他們的信仰就是利益。
老掌櫃給他帶到後堂,奉上香茗後就走開,看這意思他就只是一個負責接引的人,卻不實際參與;這也是有些商家撈外快的方式,只是透過自己的坊鋪來拉客源,事後參與分成。
這對雙方都有好處,店家有夜草可吃,真正做地下交易的也不用費盡心力再去佈置無數的坊鋪,就是狼狽為女幹,沆瀣一氣。
等不多時,一個普普通通的道人走了進來,雙方都沒有互通身份的意思,道人直截了當,
“客人有何需求?”
候蔦同樣無所顧忌,“救個人,殺個人。”
“何人?我們出手的價格依任務難度而定,包括對手,也包括地點。”
候蔦大大方方,他知道像他現在的這種情況在建鄴還有無數,無數的醜惡骯髒掩蓋在城市的繁華之下;最起碼他現在是安全的,但如果是第二次接觸可就說不好了,像這樣的組織出現反噬主顧的情況可一點也不新鮮。
“兩個月前,被六耳殿擒獲的城東徐善人,我要救他出來;那個剡門全真尤朝恩,我想殺人滅口,你們怎麼說?”
道人倒抽一口涼氣,瞬間明白了當前道人的身份,不是剡門劍修,也是和剡門全真有密切關係的人。
這段時間中,關於剡門秘探在建鄴失手被擒的訊息早已經傳得沸沸揚揚,起碼對他們這些道上的人來說不是什麼秘密,像他們這樣的組織,既然能在建鄴這樣的地方生存,就和齊門有千絲萬縷的聯絡。
明知眼前道人的身份,但他仍然沒有做出任何不妥的舉動,這是專業素養。
“救不了!徐善人被關在道獄中,劫獄和向齊門宣戰沒什麼區別。如果我是你們,我情願用交換的方式,這就不是可以硬來的事。”
“殺人呢?“候蔦很不甘心。
道人遲疑良久,心中翻過無數的念頭,最終還是沒有大話,
“你可知,這很可能是一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