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蔦就這麼按照他的計劃,一個個島陸的找了下去,一開始還是他判斷的範圍內,但在這範圍內的五個島陸都找遍了之後,又開始擴大範圍。
他就奇怪了,以那些獨角族人的脾性,送人入監那肯定是直奔主題,斷不可能還一路遊山玩水講解風土人情;如果獄丁換成人類還有此可能,帶美人兒兜兜風什麼的,但不同的種族就有不同的審美,獨角族人看人美不美就看那隻角,怎麼可能會欣賞人類美女的妙處?
五個島陸中,他碰到了三個上界來使,也打了三場,就是辜宰,魏裔,還有個羅素相傀,基本上是誰也奈何不得誰的情況,甚至還略處下風;他在錦繡犀利無匹的劍術遇到這些在各自界域都是實力擔當的傑出弟子時就很難發揮出來。
他並不沮喪,劍凌錦繡和劍蕩宇宙有云泥之別,能不失敗已經證明了某些東西,沒有什麼好自責的。
另外兩個島陸沒人挑釁他,但他不確定有沒有上界來使存在,說不定這些人中也有好脾氣不願意搭理他的呢?
沒人回應他的劍嘯,讓他有點失望,自己一廂情願的尋來尋去,別人也未必真的拿他當回事。
事已至此,就只能繼續找下去,好在這樣的尋找也是一種修行,透過吐納靈機,透過承受雷鞭,讓他的金丹變得更茁壯,更有光澤。
五個島陸,花了他四個月的時間,也就是外面世界的一年;還有十四個島陸,除了繼續,他想不出來自己還有什麼其它的方法。
有一個很現實的問題就是,他沒有時間和每個島陸的當地修士產生聯絡,人和人是需要時間來增進友誼的,凡人如此,修行人更如此,那種一見如故只是偶爾的情況,大部分情況下他必須要付出些什麼才能贏得他人的資訊,才能給他實際的幫助,更準確的訊息。
當一個島陸沒人跳出來和他戰鬥時,他就無法判斷這裡到底有沒有那些上界來使,是哪個?
而且另一個要命的問題是,他可以出來尋找月朶,別人憑什麼就一定要留在原地等待?這些人的本事都很強,和原來那些犯修不在一個層次上,完全有能力和自己一樣承受雷鞭,那麼,他們是那種安份的人麼?
能跨越界域來錦繡天地的,哪有甘於平凡的人?
如果大家都在跑來跑去的話,十九個島陸這麼大的範圍要撞在一起那就只能看天說話,別說在這裡四個月,便四年十年也未必能撞上。
想的還是太簡單了,他有些自責,但卻想不出可行的方法,比起留在石棋陸傻等,至少走出來還能見識宇宙各界不同的道法。
或者,該想想辦法在自己經過的島陸上留下自己的痕跡?最好是留下一個能傳遞訊息的人?
抱著這樣的想法,他繼續沿著擴大的範圍找了下去,仍然沒有結果,有時能撞上一個上界來客,有時空空如也,最難辦的事就是怎麼委託一個可靠的人。
事實上,能被髮配來這裡的又哪有良善之輩,個個狡詐如狐,和他們相比,他遇見的頭一個汪旺簡直就是純潔的代表,之後再無一人能像他那樣盡心盡力。
如此折騰了數月,他被自己搞得疲憊不堪,終於有一天明白了自己的問題到底出在哪裡
就是要求太多,心太大,總想著出來一趟就解決所有的問題,其實就是貪心。
他的首要任務是找到月朶,其次是藉此次遠行鍛鍊自己,接觸宇宙各大道統,兩個都能完成當然最好,但如果做不到,那就需要抓住主要目的,而不是這也想,那也想,最後一事無成。
第一目的找月朶既然做不到,那就不如全力完成第二個目的,心態放好了說不定在這個過程中就歪打正著了呢?
他開始調整自己的心態,告誡自己
哪怕沒有那些所謂高大上的功術傳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