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要發生。
思來想去,也沒想明白問題到底出在哪裡;草原劍修的實力就擺在那裡,不可能憑空變化;兩路隊伍個個強大,不管是百三十名錨鏈犯修還是有師弟帶隊的支援隊伍,哪一路不能碾壓草原?
還有什麼是沒有想到的麼?
孫真人的資歷和實力非王真人可比,他是正骨門真正的擎天—柱石,支撐著這個小門派在數百年時間風雨飄搖中屹立不倒,是錦繡大陸真正的強嬰,而不是那些憑僥倖混上來的真人。
豐富的經驗讓他意識到了自己可能忽略到了什麼,再仔細推衍,涑然而驚!
糟糕,怎麼把剡門全真這樣的變數忘記了呢?雖然草原劍脈和全真劍脈因為理念的原因兩千年來老死不相往來,但畢竟都是劍脈,在天地都可能發生變化時,還有什麼傳統是一成不變的呢?
「來人,聚兵!」
神識對殿外值守金丹吩咐道,但是,沒有迴音!
孫真人緩緩從座位上站起,寬大的巨殿盡頭,一個修長的身影慢慢走了進來,月色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給人一種如山的壓迫感。
「韋君子!你們全真教就這麼迫不及待麼?」
韋真人的臉龐隱在殿門巨大的陰影中,作為全真教處理髒活的真人,他在錦繡大陸元嬰圈子裡可是鼎鼎大名的,當然,夠資格知道的人並不多。
「沒辦法,正骨門先亂了規矩,所以我來了。」
孫真人眼神如刀,「是你劍脈開啟爭戰的,敢做不敢認麼?」
韋真人的飛劍緩緩前移,有如挽著一座山般的沉重,但他可不是什麼肯在口舌上吃虧的人。
「要說爭戰之罪,不是你們正骨門縱容界外修士開始的?金丹弟子們打得好好的,不是你正骨門派出元嬰修士以大欺小?真佩服你們這般唾面自乾的本事,所有的過錯都是別人的,你們清白的很!
你們不動,我就不動!王中成敢去耀武揚威,我就抄你老家!
教主以金丹之境對你正骨元嬰,守規矩不?你我都是嬰中老修,不佔你便宜吧?」
孫真人面色苦澀,「我們退出雙溝集,辭退上界傳承,有商量麼?」「晚了!全真教不留心懷仇恨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