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聲懸。語罷鴉棲定,山僧入夜禪。”
確實是好詩,難能可貴的是這份急才,這樣的才學即使在人類士子中也是佼佼者,可這胡文竟然只是一頭還未成丹的妖類。
就連一旁觀戰的南能大師都頻頻點頭,但在點頭欣賞中又隱含憂慮;這個全真弟子可不是個好相與的,比詩背後還藏著什麼?他一時間還猜不出。
候鶯拍手大笑,“好,好,好詩!不過這不過才是開胃菜,沒有分出高低上下,意興難盡。
五言比過,接下來便比七言,需有佛字當中,對應心境,不才拋磚引玉,兩位可敢應和?”
提燈和尚撇了撇嘴,“只管說來,還怕了你不成?”
胡文也被激起了豪興,“上使有命,安敢不從?”
不曾貪進不曾休,俯仰人間今白頭。一切有為皆妄幻,十方無礙足浮游。誰言學佛頸披衲,頗笑求仙唯造樓。只有隨緣是真諦,穩憑舟楫濟安流。”
不得不說,他這首詩比之前五言句的意境又高了一層,但這番顯擺下也激起了另外兩人的攀比之心。
提燈和尚霍然站起,背手仰天,他不知道候鶯的意圖,但卻知道自己的配合很關鍵,一定要把氣氛烘托上去,只有託上去,才好接下來揮人辦事!
“春風伴我到僧家,嘆息無名供佛花。劉子枕糟非枕酒,陸生論水不論茶。少多何必求玄鵠,一二唯當較白沙。更恨來年難得睡,因君茗粥恨無涯。”
這兩人一唱一和,只激得胡文詩血沸騰,再也顧不得其它,只要在此場合能把兩人比下去,便折十年壽也願意!